顧白擺手。
“不,不。這是我偶然收上來的一個本子。寫這個本子的先生已經仙逝了,我近日正在抄這戲本子,不日將在書屋出售。”
顧白說到此處,聲音上揚,“這些詩詞只是開胃小菜,里面還有許多詩詞殘句。縱然是戲詞,寫的也十分有韻味與意境,你們若有興趣的話,歡迎到北街的書屋購買。”
“我們知道你書屋在哪兒,你…”
謝長安有話說,被李浮游拉住了。
他壓低聲音:“老顧這是在給自己書屋招攬生意呢。”
謝長安恍然。
此時,有書生疑惑地問:“這些詩詞,當真出自一戲本子?”
顧白點頭。
“那寫本子的先生是?”書生問。
不說戲本,單說這幾首詩詞,就足以證明這位先生大才。
“湯義仍。”
諸位書生不知湯義仍是誰,但既然有名有姓,想來應該不是顧白作的。
如此一想,他們心里平衡一些。
若不然,這些詩詞出自一不曾進入書院的鄉野小子之手,會顯的他們太無能。
不過,這位湯義仍先生也怪。
寫得出這樣的詩詞殘句,居然默默無名。
難道是罪人,用的筆名?
亦或者是隱士?
眾人疑惑不解,暗下決心,等有時間見了,去那書屋買上一本看看。
顧白問范同,“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范同笑顏如花。
不怪他心情好。
前面的詞,后面的殘詩半句,皆是佳作。
在青樓有一規矩,這首詩為誰寫的,那誰就有編寫成曲,傳唱的權利。
孟小溪不日將去會稽郡,正需要一些詩詞編成曲,當作在會稽郡的敲門磚。
他覺得前面那首詞正合適。
當然,這些詩詞誰都可以傳唱。
但這也有先來后到。
孟小溪若先寫了曲唱出來,那后面的人除非特別出彩,不然只能被孟小溪的曲子蓋過去。
聽的人多了,所有人都會認孟小溪的曲子。
如此一來,名與望全有了。
唯一讓范同遺憾的是,這詩詞不是顧白做的。
若是他作的,還可以搞個為孟小溪而作的名頭。
如此一來,只要詞傳出去,孟小溪就可以揚名。
當然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范同讓幾個侍女過來,領謝長安他們到樓上。
“老顧,這湯義仍不是你自己胡謅的一個名字吧?”在上樓時,李浮游問。
“就是,老顧,有才華就別藏著,這玩意兒和懷孕一樣,藏不住。”謝長安也說。
“滾蛋,這位先生是我十分敬佩的先生。”
顧白指著自己,“再者說,我一沒進書院,二無名師指點,我是能寫出這等詩詞的人?”
“老顧你就是太謙虛。”
謝長安與顧白呆的時間長,覺得顧白是個真有才。
“朝聞道,夕可死矣,這么厲害的話都說的出來,寫首詩詞怎么了?”
顧白一笑,“這話也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