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子點頭。
“離這兒遠不?”
“不遠,就在春堂園對面的花柳巷,最破的那個門就…”
梁君子捂住自己的嘴,“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顧白笑容可掬,“你沒說錯。”
他又為梁君子倒一杯茶。
“既然你被她們抓住了,要幫她們一個忙,那被我抓住了,是不就是也得幫我個忙?”
梁君子端著茶杯,可憐巴巴的望著顧白。
“可以不幫嗎?我喜歡自由安排活兒。”
“我知道你家住何處,湊巧,我也與捕頭王守義認識。”
“你說!”梁君子把茶杯一飲而盡,“我梁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顧白一拍雙手,心中一塊大石頭撂下。
終于有不知輕重的蟊賊,敢接他的活兒了。
“在**樓,有一位鼠兒姑娘,她手里有一本賬簿…”
顧白話說半截,記起來,“你剛才說,有一**樓女子要你來…”
梁君子點頭,“嗯,她叫初云。”
顧白不認識初云,也不知道這姑娘為什么看上他了。
他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只要把鼠兒姑娘手里的賬簿偷出來,就可以了。”
“去**樓偷賬簿?”
梁君子瞪大雙眼,“這不大好吧?”
一青樓女子,辛苦掙點銀子不容易。
這女子還有賬簿,可見是有為自己贖身打算的,讓他去把賬簿偷出來,有點兒不人道。
“讓你偷賬簿,又不是讓你偷銀子,她想贖身的銀子少不了。”顧白沒好氣。
梁君子恍然,“哦,對,那可以,這活兒我做了。”
他看顧白一眼。
面前這公子英俊瀟灑,想不到居然逛青樓。
逛就逛吧,還怕別人知道,以至于得托人去把記錄他逛青樓的賬簿偷出來。
真是麻煩。
英俊人的世界,他是真不懂。
聽梁君子答應做,顧白高興地站起來。
若不是夜已深,他現在就讓梁君子動手了。
他們又閑聊幾句后,顧白讓梁君子夜里就睡在書屋,等明天再行事。
翌日,天剛亮。
顧白把勾子搖醒,讓她去酒壚整點兒酒菜,順便打聽些事情。
勾子很快回來。
她悄悄告訴顧白,梁君子昨天說的是真的。
“那就好。”顧白松一口氣。
他深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剛要去吃飯,被勾子拉住了,“徐娘說了,這消息不白透露,你得拿東西換。”
“什么東西?”
“就梁君子偷的那個。”
“去去。”
顧白徑直離開。
徐娘現在越來越不正經了。
在請梁君子飽餐一頓后,顧白把他送出門外,一直看著他上了石橋。
梁君子告訴他,若無意外,今晚就有佳音。
顧白長出一口氣,希望梁君子靠譜一點兒。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顧白回頭,正要回書屋,見見王守義和謝長安走過來。
謝長安無精打采。
“他怎么了?”顧白奇怪。
“那什么…”
王守義一開口,嘴笑的咧到耳后根。
“他…不對,是我,昨晚我又遇見瓜婆,被她劫色了。”
“啊?”
顧白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同情的瞥謝長安一眼,對王守義說:“那看來,你需要一個勾子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