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腎疼,還是睡覺吧。
在睡覺之前,他聽見顧白回答:“你傻呀,我說的記在心上,是腦子記住了。”
嗯,老顧長這么俊,還只有一丑女仆相伴是有道理的。
孟小溪聽了顧白的話并不惱。
“那我看看《牡丹亭》。”
“呃,牡丹亭也被買走了。”顧白汗顏,廣告打太早,效果太好了也不好。
“你把《牡丹亭》也記在腦子里了?”
孟小溪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顧白。
顧白還真把《牡丹亭》記在腦子里了。
于是,他理直氣壯的說:“那當然!”
孟小溪笑了,癡迷的看著顧白,“顧公子,你說話的樣子也這么好看。”
顧白急了,“你怎么能不信呢,你看看…”
他把面前的紙張往孟小溪面前一推,“我正在抄呢。”
孟小溪低頭看,這才發現顧白面前的紙張正是她要找的《牡丹亭》。
顧白正抄到了《牡丹亭》勸農這一折。
“紅杏深花,菖蒲淺芽,春疇漸暖年華。竹籬茅舍酒旗兒叉,雨過炊煙一縷斜。提壺叫,布谷喳,行看幾日免排衙。休頭踏,省喧嘩,怕驚他林外野人家。”孟小溪念著。
等她抬起頭時,孟小溪看顧白的臉更癡迷了。
“公子真是才華橫溢,這詞兒寫的,韻押的極好,郎朗上口,唱起來想必也很好聽。”
顧白糾正她,“不是我…”
“我知道,湯大家寫的。”孟小溪替他回答。
顧白看著她,“可我怎么覺得你理解岔劈了?”
“沒有。”孟小溪舉起拳頭,一臉狠樣,“這就湯大家寫的,誰要敢說不是,我跟他急!”
“這個…”
顧白還真沒法糾正她。
“顧公子,那湯大家還寫過別的戲本嗎?”孟小溪問。
“有,《紫釵記》、《南柯記》、《邯鄲記》都不錯。”顧白脫口而出。
“那些戲本呢?”
顧白理直氣壯,“全被我記在腦子里了。”
“顧公子記性真好。”孟小溪笑著點頭,一副我知道,但我不說破的樣子。
顧白這次有辦法糾正她了。
“我這不是聰明,我只是對此深有研究,精通此理。”
畢竟,他上輩子就是做這個的。
雖然因為做這個,成為了書呆子,為此被人嘲笑迂腐。
但有時候,喜歡就是喜歡,因為喜歡,所以掛在嘴邊,忍不住在生活中就引用出來。
孟小溪點頭,“對,顧公子說的都對。”
顧白停止說話了。
他望著孟小溪,最后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你小心沒房子。”
孟小溪莫名其妙,“我有哇,還有一個大院子。”
她回頭環顧,“得有你這兒五個這么大。”
顧白不說話了。
孟小溪又眉目含笑的看著顧白。
“顧公子,你寫…不對,你抄你的,我看下前面的成不成?”
“也成。”顧白點頭。
但他提醒孟小溪一句,“到時候你得買呀。”
白瓢是不對的。
“嗯,嗯。”
孟小溪點頭,把顧白寫好的稿子整理后,正襟危坐準備看。
顧白當真覺的她這坐姿累。
“你可以放輕松,不用這么規矩,就當在自己院子里一樣。”
“那樣不太好吧?”孟小溪正色。
“沒事兒。”
“女子那樣太失禮,會惹人不喜的。”她又說。
這個世界,對女人雖然也有禮數,但并不嚴苛,也就與前世唐朝之前差不多。
顧白擺手,“不會。”
為了讓孟小溪別太拘束,他還補充一句,“反正你什么樣我都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