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愣一下,點頭。
女子搖頭,“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但你應該明白,至少不是我的人。”
這顧白相信,若是她派人做的,她要找的東西應該早到手了。
“那是誰做的?”他問。
女子再次搖頭,“不知道,許多人都在盯著那東西,誰因此出手殺了你家人,都有可能。”
她若是知道誰殺了顧家人,早找人偷那人去了。
“好吧,那我想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
顧白直直的望著姑娘,“這你應該知道吧?”
姑娘點頭。
“我可以告訴你…”
姑娘饒有興趣的盯著顧白,“但你要知道,想請我幫忙,是要付出代價的。”
“壽命?”顧白問一句,“能不能換樣東西?”
實在不行,他惡心自己,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但壽命就算了。
若把壽命給她了,顧白縱然知道兇手是誰,也不能報仇。
姑娘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很長,指甲上涂著東西,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巧了。”她端量著顧白,“你例外,我要的還真就不是你的壽命。”
“我的也不行。”勾子忙開口。
姑娘瞥勾子一眼,略有些失態,“咳咳,我也不收你的壽命。”
顧白后退一步,不會真的要他以身相許吧?
“你這是什么表情?”姑娘皺眉,不知道還以為她起色心,要糟蹋他呢。
雖然這顧公子的確英俊。
顧白忙把表情卸去,視死如歸的說:“你,你來吧。”
姑娘翻了個白眼。
“少自作多情了,你這副臭皮囊,不值錢。”
她身子前俯,盯著顧白的雙眼,“我要的,是你的靈魂。”
“靈魂?”顧白一怔。
包括水仙在內,這么多人怎么都喜歡他的靈魂?
“當然,你放心,不是現在就要,而是待你死后,自有人收。”姑娘說。
顧白看著她,好奇地問:“你要我的靈魂作甚?”
姑娘搖頭。
“要你靈魂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姑娘站起身,向顧白走過來。
伴著她走近,一股獨特的,沁人心脾的香鉆進顧白的鼻子里。
顧白很喜歡。
“你要知道,一位長的傾國傾城的人,他的靈魂如同大家的字畫,下面有許多人愿意收藏。”她繞著顧白轉了一周,越看越滿意,“怎么樣,這筆交易做還是不做?”
既然已經給水仙一次了,顧白不介意再給別人一次。
“做!”
“爽快!”
姑娘信手從銅盆旁邊抽出一張黃紙,接過筆在上面“嗖嗖”寫上。
片刻后,她遞給顧白,“契約書寫好了。”
顧白接過,“這…”
“簽字,畫押。”姑娘說。
顧白一言而行。
姑娘待他完成后,把黃紙接過來,直接在銅盆里點了。
說來也怪。
那黃紙在盆里化為灰燼后,輕輕地飄起來,還是完整的一張,上面字跡隱隱可以看見。
嘩!
紙灰被風一吹,頃刻間消失的一干二凈,如光芒在空中消失。
“好了。”顧白收回目光,“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
姑娘坐在軟塌上,拍了拍旁邊位子,“來,坐著說話。”
顧白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