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陸成不禁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這兩天的日子,不要提該有多么的放松了,不需要看文獻,不需要想手術,不需要管床,這種日子是多么的清閑。
但是,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和權子他們在一起,或許這種感覺都會差了很多。
休息之后,還是得好好工作了。
況且,還有胡良月和張宣兩個懸著的病例等著陸成,陸成也不能夠太過松懈,陸成就打算回去,把這兩個人聯系起來,然后印證一下。
這種印證,也要涉及到不少的東西。
……
到了家里的時候,陸番和向慧他們正好從地里出來,十月份,農歷的八月份,又是種下蘿卜的時候了,這樣大冬天才能有大白蘿卜吃。
不管是泡酸蘿卜還是燉,口感都極好。
到了家里面,陸成才發現,向慧竟然砍掉了兩個豬腿,兩方腰方的臘肉,整整齊齊地裝了足足十二個大塑料罐子。
陸成哭笑不得道:“媽,你怎么炒了這么多,你是怕我們家里的尼龍口袋太多了,非要我拿一個裝到沙市去哦。”
這盒子的份量可不小,十二罐,滿滿的足足有六七十斤!
向慧也是覺得自己可能做得有些多了,就說:“那你就帶七八罐,反正這回去了,時間會越來越冷,不會壞掉,而且,你家里不是還有冰箱嗎。”
“要是你不帶著,我和你爸再怎么使勁吃,這也吃不完會壞掉啊。”
“過兩天我和你爸一起和你去城里,給你大叔送點去。”
“方正過幾個月家里的豬又得殺了,你不在家我和你媽能吃多少嘞?”
大叔是隔了房的,對陸成也是極好的,所以他們就想著送幾罐給他們。
“那行吧!”
再到了翌日,陸成突然發現,自己的伯母,似乎見著自己,有些不自在,而且在自己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她她還在故意躲著。
等到下午陸成才知道,原來是梁婷,到了她家里來玩了。
陸成也沒說破,該喊伯母地還是喊。
粱游燕雖然自覺很是尷尬,但是,陸成喊了她也不能不回,還是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地親切應了,然后順口說了一句她要去地里面,就轉了方向走了。
但陸成看她背簍和鋤頭都沒帶。
微微搖了搖頭,略有些無奈,他估計可能粱游燕誤會了,他喊她,完全就是喊一聲,并沒有其他意思。
但是似乎,她反倒怕陸成像她一樣,拉著她談些什么,反而躲避起來。
這陸成也沒辦法,索性就在家里繼續宅著了。
如此又過了兩天。
陸成終于是到去張市的大巴車上,向慧和陸番都是笑著送他上了車,說是讓他好好工作,不用想家里。
她和父親的身體都好。
結果到車走了的時候,陸成突然發現,一向說話不怎么多的陸番,竟然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而向慧了,更是不舍得踮起腳尖對他招手,然后還追著跑了兩步,
接著才似乎意識到什么地頓住。
嘩啦。
陸成瞬間覺得受不了,似乎內心中的某一個地方,被猛地錘了一下,酸澀到不行。
而且這種感覺一沖而散,把所有思緒打亂的同時,鼻腔又是一辣。
陸番和向慧即便是社會地位再如何普通,但?
他們也是爹和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