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議已定,各自將所部校尉、旅帥叫來吩咐一番,又命所有將士啃完干糧后立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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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夜晚,太陽落下了山,月亮高高升起,照耀著樹林、山脈與山中的道路。
山道正中有一營地,規模不大,只有二三丈方圓。此時這座營地中正有陣陣炊煙冒出。
“今天這雞烤的比前日好多了,手藝漸長。明天再捉到雞,估計會更好吃。”一名大勃律將士啃了一口雞腿,不由得說道。
“哪有那么好抓!前兩日都沒抓到,今天能抓到兩只已經是運氣極好,哪能明日還抓到。”另一人笑道。
“哎,咱們在這里待的時候也太久了,都半個多月了,附近野物都被打光了,再抓得進深林里去,危險得很。”
“南岸根本沒有唐軍,這半個月一直沒見到過。當初出于謹慎派咱們駐扎在此處還有道理,可既然半個多月都未曾見到,就該將咱們撤回去才是,哪能一直放在這里。”
“怎么,你很想回去打仗?”
“哪有仗打?唐軍被擋在河對面,回去了反而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屋子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附近要是有個村子也好。可偏偏連個村子都沒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最后達成一致意見:不應該讓他們繼續駐扎在這里,他們應當返回菩薩勞城。
“好了,不要多說了。”另一人說道:“多說也無用處。”
“那甚事有用處?”又有一人道。
前一人正要回答,忽然感覺身后的小寨子外似乎有響動,不由得說道:“甚底聲音?”
“是有野物不小心掉進陷阱里了吧?”和他搭話那人高興地說了一句。他三兩口啃完雞腿,放下碗舉起一支火把向圍欄走去,要看看到底是甚落入陷阱。
但他剛剛走到圍欄處,忽然迎面射來一支箭矢,這人措手不及,被箭矢射中眼睛,穿透入腦,大叫一聲就倒地不起。
“甚底東西!”剩余九人沒注意到那人腦袋上的箭矢,只見他倒在地上,忙慌張地站起來看向四周。
剎那間,數十支箭矢從外面射入營地,頓時有七人中箭,倒在地上哀嚎起來;再向外看去,又見到幾團黑影正要翻越圍欄。他們頓時明白這是敵人襲擊,并未中箭的一人清醒過來,跑向營地中間要點燃篝火。但他還沒來得及跑到篝火旁,忽然感覺心頭一涼;他用最后的力氣低頭看去,就見到一支箭矢從后扎入他的心臟。
“將他們全部處死。”劉錡這時跑進營寨,指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大勃律人吩咐一句,又大聲喊道:“全軍將士,全速趕往河邊,今夜必要渡過信度河,明日奪下菩薩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