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就罷了。但這一千人馬走來走去十分辛苦,又不是在敵國境內無法搶劫,都護府應當對他們有所獎賞才是。”劉錡道。
“這個么,”李柯笑道:“劉都尉,老朽說了也不算啊。”
“老先生見諒。”劉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和他說這作甚。一來,與他說也沒用;二來,本也不應當與不熟的人對封都護的命令有所非議。以后定要謹記,不再犯這個錯誤。’
劉錡正想著,李全走進來,對李柯行禮道:“伯父,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劉都尉,宴席已經準備妥當,還請都尉與老朽一起前往客廳。”李柯笑著對劉錡道。
“多謝老先生。”劉錡拱手為禮,隨后與李柯并肩前往餐廳。
來到客廳,已經有許多人在這里等著了。李全介紹起來。“這是在下的伯父李陸,現為碎葉鎮屬下上折沖府果毅。”
“見過李果毅。”劉錡行禮道。
“劉都尉客氣了。”李陸回禮。
“這是……”待他們二人見禮完畢后,李全繼續介紹。每介紹過一人,劉錡都要與他見禮。
很快介紹到最后一人。李全指著這人剛要開口介紹,卻忽然停頓一下,之后才說道:“這是在下的另一位伯父李昌隆,才從中原游歷歸來。”
“才從中原游歷歸來?”劉錡不由得抬起頭看向這人。只見這人雖然已經年過五旬,但腰圓背厚,面闊口方,更兼劍眉星眼,直鼻權腮,生的十分雄壯,頓時覺得這不是一般人,見禮畢后問道:“閣下曾在中原游歷,那必定是中原有名望的人物了,但請恕劉某冒昧,劉某并未聽說過閣下的名號,想必是閣下在中原隱藏了自己的姓名。不知閣下在中原游歷時用的名號為何?”
“在下怎會是在中原有名望的人物?”李昌隆笑道:“劉都尉太抬舉在下了。在下只是一無名小卒,劉都尉沒聽說過十分正常。倒是在下于中原游歷時,聽說過劉都尉。”
“你聽說過我?”劉錡楞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是從岑先生口中聽到的吧。”
“岑嘉州十分欣賞都尉的文采,與旁人說過數次。”李昌隆道。
“我哪有甚底文采。”劉錡笑道:“都是岑先生替我吹噓。”
他們二人說了幾句話,這時李柯插話道:“劉都尉,昌隆,先落座,待吃過午飯后再說話也不遲。”
“是劉某忘了時間。”劉錡告了句罪,在賓客的座位坐下。
“那人就是你與我說的妙語連珠的族人?”劉錡小聲詢問身側的李全。
“就是他。”李全看了李昌隆一眼,小聲回答:“我這長輩最近才返回碎葉,詩文做的極好,我自小學習詩文,家里人都拿他來激勵。”
“那他在中原不應當是寂寂無名之輩啊。”劉錡自言自語道。李全的詩文雖然也算不上好,但鑒賞能力還是有的,排除他對自家人自吹自擂的可能,這人的水準應當很不錯,但自己就是沒聽過李昌隆這個名字。
“劉都尉,老朽敬都尉一杯。”李柯吩咐下人給他倒了杯酒,舉杯同劉錡說道。
“該是我敬老先生才是。”劉錡也忙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