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么?”她又問道。
“這個,恐怕不成,”劉錡道:“那時我也該返回龜茲鎮了,總不能拖兩個多月還不回去。”
“這樣啊,”卓椏頓時有些失望,但很快恢復過來,正要說話,忽然意識到劉錡剛才那句話中傳達的信息,睜大眼睛說道:“劉家哥哥,你又升官回龜茲鎮了?”
“當然。”劉錡得意地說道:“我現下已是折沖都尉。”
“劉家哥哥你真是厲害。”卓椏露出崇拜的神情說道。
可劉錡卻不買賬。“你心里又在打甚底鬼主意?”
“哪有?”卓椏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劉家哥哥你想錯了。”
“真的?”劉錡很懷疑。
“真的!”卓椏堅定地說道。
“那我就信了,你再有事情求我,我可不答應。”劉錡道。
“劉家哥哥!”卓椏叫道。
“逗你玩呢,以后你丈夫若是有事求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劉錡笑道。
“多謝劉家哥哥。”卓椏忙道。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媒人來了。因卓椏父親不在,一直在旁邊陪著的卓瀚文扶著卓椏出去,又吩咐一名侄子陪著劉錡去客廳。
之后的過程乏善可陳。無非是媒人帶著一對代替大雁的大鵝,以及一些其他禮品來到卓家,向卓家提親。其實這一日本不應招待客人,只是安西這邊禮儀粗疏,變得和后世的訂婚一般也宴請賓客。
卓家人當然答應了媒人提親,又開宴招待客人。卓瀚文本打算將劉錡安置在貴客哪里,但對于劉錡來說在場的其他所謂貴客還沒自己親衛身份高,就與六個親衛坐在一起吃酒。
“卓家這酒不錯。”林覺安抿了抿,說道。
“確實不錯。”魏向煌也吃了一口,附和道。
“你們今日可別吃醉了,明日還有事。”劉錡趕忙叮囑道。
“屬下知道。”林覺安答應一聲,但劉錡覺得他很沒有誠意。
“怎么與俄國人似的,我聽說在中原大家也不像這樣吃很多酒,大多是點到即止;為啥安西人就這么喜歡吃酒。”劉錡又小聲抱怨道。他在安西這些年,幾乎每次吃飯大家都要吃酒,而且往往喝醉。這個年頭可沒有高度的蒸餾酒,都是低度的黃酒或果酒,這樣的酒能吃醉,可見他們每次宴席都都吃多少。
“官人,有何事吩咐?”魏向煌聽到他在說話,但沒聽清,出言問道。
“沒啥事。”劉錡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你們吃吧,吃醉了也沒關系。但若是都走不動了,可沒人扶著你們回去。”
“官人放心,我們心里有數,不吃的爛醉。”魏向煌立刻說道。
“多謝官人!”林覺安卻說了一句,舉起酒杯一口喝干。
“哎!”劉錡只能再次嘆口氣,也舉起酒杯狠狠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