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禮。”劉錡不在意地說道。
雙方見禮畢,坐下閑聊起來。劉錡本還想再叮囑張滸幾句,但曹家兄弟在有些話也不好說,只能作罷。曹家兄弟想將話題引向他們想的方向,但張滸與劉錡不接話茬,他們也不敢強行把話題扭過去,一直沒能說出想說的話。
閑聊一會兒,劉錡側頭看了一眼太陽,見已經臨近午時,問張滸道:“張叔,與我出去吃頓飯?”
“還是不了。”張滸想了想,最終拒絕劉錡的提議。“明天就啟程趕去新城,今天孟別將不允許出營,更不允許吃酒。他與我們說:‘不能耽誤都護府交代的差事,去新城路上不許吃酒。等從新城返回嗢鹿州路過碎葉鎮的時候,大家想吃多少酒就吃多少酒,我要是管就是孫子。’”
“你去和孟別將說,孟別將不敢不答應,但一定會對我不滿;這也罷了,但從嗢鹿州來的這五百人除了我之外都不能吃酒,甚至孟別將也不吃酒,其他人也會看我不順眼。還是不去了。”
“不用這么小心吧,”曹方豪道:“大不了你帶幾壺酒回來給眾人分。”
“不成,不成。”張滸道:“那樣孟別將看我更不順眼了;其他沒分到酒的人也會記恨我,我總不能帶幾十壺酒回來吧?”
“這,”曹方豪很想讓他答應去吃酒,琢磨如何勸說;但張滸決心已定,他們怎么勸都不成,只能罷了。
“那就等張叔從新城回來的時候,我向都護請個假,要么回嗢鹿州,要么來碎葉鎮,一定與你大吃一頓。”劉錡笑道。
“行!我等著你請客。”張滸也笑著說道。
劉錡與張滸又閑聊幾句,起身離開軍營,找到親衛一塊返回驛站。
等劉錡走了,曹方豪曹方峰同張滸說話瞬間變得沒精打采起來。張滸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忽然就跟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哎,老張,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曹方豪干脆袒露了真實目的。“我們兄弟是想著讓劉都尉收我們當親衛,但剛才一直沒開口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張滸笑道:“你們既然這個目的,就別兜圈子,直說就是。”
“那現下怎么辦,追上去?”曹方峰道。
“這怎么能追上去。等下次他再來碎葉鎮的時候再說。不過我說句實話,你們兄弟的武藝比他現在的親衛差點兒,還得練。”張滸道。
“那我們就好好練武,在他下次來碎葉鎮時武藝比他的親衛強。”曹方峰道。
“這就對嘍!”張滸笑道:“武藝好了,只要在軍中,不管干啥差事都比武藝差了強。”頓了頓,又開句玩笑:“就算是逃命,也比旁人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