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哭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至于叔父與爍藩,女兒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卓椏說道。
“是,是,都過去了。你也沒甚底事,平安回了家。”蘇欣也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你耶耶還在軍中,讓你耶耶為你叔父、為童爍藩報仇。”她又說道。
“不,娘,女兒說的是親自為他們報仇。”
“你個女子,怎么為他們報仇?別說傻話了。”
“這不是傻話。”卓椏說道:“女兒也親手殺過幾個大食人,再殺幾個又怎地?”
“那是在大食人的土地上不得已,現下回了家,怎還能讓你這樣做?何況軍中也不召女人,你也不能再上陣殺敵。”
“至于你再去大食人控制的地方,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不用想去!”蘇欣語氣堅定地說道。
卓椏不敢再與母親爭辯,只能住口不言。
晚上父親卓尚武回到家,自然又是一番哭哭笑笑。卓椏心里想著父親或許會支持自己要親自為叔父報仇之事,吃晚飯的時候提了一下。
卻不想父親比母親更加頑固,一口否決了她想親手報仇的想法,讓她好好在家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接連被父母反對,卓椏也有些灰心,而且她也已經親手殺過幾個大食人,還協助解救過許多俘虜,報仇的心思也沒從前強烈,就想順從父母的吩咐。
但第二日,都護卻忽然派人來獎賞她為解救俘虜立下的功勞,賞賜她黃金五十兩,又升了她父親的官,從隊正升為旅帥;前來宣讀獎賞的宦官還大力表揚一番卓椏的作為。
卓椏的心思又活了起來,重新關心起抵抗大食人,還整日出門打探消息,是否有自己能效力的法子。她娘親對此十分不滿,抓住時機就要訓斥或勸說。
“你一個女子,忙這些作甚!”卓嬸子叫道:“你確實十分巧合下幫著衙門解救出許多俘虜,但終究是個女子,上不得戰陣,你在嗢鹿州還整日操心這些有甚用!”
“娘,我知道了。”卓椏答應一句,但又滿心高興地說道:“娘,女兒剛剛探聽來的消息,就算女子也能為抵抗大食人做貢獻了。”
“作甚貢獻?”
“剛剛都護下達軍令,由衙門出面組織城中女子為士卒洗衣服,……。”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娘親打斷:“這也是常事。軍中士卒沒家眷的,平日里衣服都不好洗,但總能想法子解決;可打仗時衣服臟的快,士卒又沒有空閑,根本沒法子。由衙門組織女人為他們洗衣服很平常。”
“娘,我話還沒說完呢。”卓椏繼續說道:“這次不僅如此,還要組織女人當甚護士,照顧傷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