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然你可以與護士們住在一塊,那丹妮婭是不是也可以與護士們住在一塊?”雷諾忽然說道。
“這?”聽到雷諾的話,卓椏愣了一下,一拍大腿道:“確實如此,丹妮婭可以像我一樣,與護士住在一塊!我怎就沒想到呢!”她又有些懊悔。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當局者我是旁觀者,所以我能想到。”雷諾解決了丹妮婭隨軍的一大問題,心里也高興,不由得笑道。
“我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丹妮婭。”卓椏絲毫不耽擱,立刻起身去了丹妮婭的屋子。不多時,從屋中傳來“太好了”的驚喜叫聲。
過了一會兒,卓椏從屋中走出來,丹妮婭卻仍留在屋中并未出來。卓椏笑著解釋道:“丹妮婭聽聞解決了一大難題十分高興,因中午并未休息又萌生困意,已經睡著了。”
“她倒是心寬的快。”正在忙活擇菜的蘇欣這時捧著一大盆菜從前院要去后院正好經過這里,見他們二人都面帶笑意,不由得問道:“因為啥事這樣高興?”
“丹妮婭隨軍的一個難題解決了。”卓椏忙與母親大概說了說。
“你們干嘛給她解決了!”蘇欣卻十分不滿。她可不愿意一個小姑娘整日在軍中,即使不上陣打仗也不愿意;恰好她又很喜歡丹妮婭,就更不愿她上陣了,不大高興。
“娘,即使今日雷兄弟沒想到,過兩日丹妮婭自己或許也會想到,我們是否解決也沒多大影響。再說,丹妮婭自己想隨軍,旁人是無論如何阻攔不了的,也沒道理阻攔。女兒知道娘喜歡丹妮婭,可畢竟不是她的親娘。”卓椏勸道。
“罷了,我也不管了,反正她有公主喜歡,也有你這個類似兄長的人在,我也不多事了。”聽到女兒的話,蘇欣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嬸子千萬別這樣說。”雷諾趕忙道:“我與丹妮婭都把您當成嬸子,我們犯了甚錯誤你盡管說盡管罵,我們一定認真聽著。”
“我讓丹妮婭不隨軍,她就不聽。”
“嬸子,只是入軍這件事實在難以聽話。嬸子也知道我們兩家人的情況,全家被大食人所殺,仇不能不報。我是男子能親自報仇,就進入軍做將士;丹妮婭是女子又是個小姑娘連護士都做不得,只能唱歌鼓舞士氣。”雷諾又道。
“你這都在我跟前說過好幾遍了,我當然知道。可是,哎,也沒甚好多說了,就這樣吧。”蘇欣最后說了一句,端著盆去往后院,不再在這里停留。
“嬸子。”雷諾見蘇欣仍不高興,就要追過去再解釋幾句;但被卓椏攔下。
“我娘就這樣的脾氣,這會兒你再解釋勸說也沒用,明日再說吧。”
“那等我明日來了再向嬸子解釋。”雷諾說了一句。卓椏點頭。
之后二人又坐在客廳中閑聊一會兒,雷諾瞧著時間也不早了,起身告辭返回軍營。蘇欣雖仍對他生悶氣,可還是從后院走過來送他,一直送到院門。
“我就說嘛,娘親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雷諾走后,卓椏抿著嘴笑道。
“就你多嘴。”蘇欣白了女兒一眼,去廚房做起晚飯來。
第二日清早,雷諾再次來到卓家,首先向蘇欣解釋幾句,見她仍并未回過勁來,心里想著明日還要再解釋一遍,嘴上卻又告辭,拉著丹妮婭去衙門找劉琦說話。
不多時他們來到衙門,走到劉琦公房外。雷諾正要進去,就聽里面傳來聲音。“……,王老夫人,病才好就如此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可此事旁人也法子,只能你老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