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否對別人說過了?”李珙緊張地問道。他半個時辰前告知姓秦的侍衛此事時,因當時心里正琢磨很要緊的事,只囑咐一句‘不要向外人透露劉琦在大營中’,可哪些人算作外人他沒說,擔心侍衛將外人的范圍弄錯了。
“都護放心,只有我們這些保護都護的侍衛知曉,旁人皆不知曉。屬下當時告知眾人時也反復囑咐不能告訴除侍衛之外的人。”秦侍衛回道。
“我們并未對旁人說過。”眾人都這樣說道。
“這就好,你做的很不錯。”聽到這話,李珙放下心來,夸贊秦侍衛幾句,又道:“我賞賜你黃金十兩。”
“多謝都護。”秦侍衛立刻高興地跪下行禮。他們本就是按照親王護衛培養的,嘴嚴是訓練時被反復強調的一件事,他們在訓練時就因為嘴不嚴被打過不知道多少次,早已將這個規矩刻到骨頭里,萬萬不會違反。所以秦侍衛覺得這十兩黃金等于白撿,旁人也只是羨慕他的運氣。
李珙掃視一圈,將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也知曉這些侍衛在訓練時被反復強調過嘴嚴,但自己也要繼續強調,讓他們嘴更加嚴。
說過此事,李珙沒別的事情吩咐侍衛,讓他們散開繼續保護,自己則返回帳中。
可他才走進來,忽然見到桌旁站著一人,被唬了一條,以為有外人潛進他的帳篷,張嘴就要喊人。
話還沒出口,他就聽這人笑道:“都護對待侍衛果然寬厚。”
“是你呀!”李珙聽著像是劉琦的聲音,又想起他確實在自己帳中,忙止住要脫口而出的話,定下神來仔細看幾眼確定這人就是劉琦,不由得說道。
“不是我,還能是誰?”劉琦笑著問道。
“是我糊涂了。”李珙也笑了。
“都護也沒午休,怎忽然也糊涂了。”劉琦說笑一句,又轉回最初的話題:“都護對侍衛真是寬厚,隨意賞出十兩黃金。”
“我雖然寬厚,這十兩黃金也不是白賞的。”李珙隨意說了一句,又問道:“這么這時就醒來了?”
“我午休一向不會休息很長時間。中午這樣好的時候,雖因為困乏不得不休息,但豈能休息太長時間?晚上多睡一會兒更好。”劉琦道。
“說的不錯。”李珙說了一句,想起之前碎葉城送來的那封文書,臉上又露出笑容:“劉琦,碎葉城研究出了手雷的新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