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訓教訓手下剛才逃跑的新兵。”他又對一個火長吩咐道。
“是。”那火長答應一聲,轉身訓斥新兵去了。對于戰場上膽怯的新兵絕對不能容忍。
“唉,新補充來的兵水準差太遠了。喔鹿州之戰咱們頭一次上陣,哪有人后撤啊。”都吩咐過后,見大食人沒有發動第二波沖鋒,曹方峰走到丹夫身旁說道。
“這兩個人是年后才入軍中的吧?”丹夫看了一眼正被訓斥的兩個人。
“是。正月十六才來到軍中。”
“正月十六來軍中,今日才四月初四,訓練還不到三個月,頭一次上陣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你,還有雷諾,還有米特,頭一次上陣才訓練一個月吧,也沒轉身逃跑。”
“不一樣。我和米特都有親朋死在大食人手里,雷諾更是,都恨死大食人了,不可能逃跑。他們這些新兵都是從龜茲等地征來的,也不像是史鼐那樣主動參軍的,心里不怎么恨大食人,也沒有拼死的心思,撤退雖然必須處罰但也很正常。”
“唉,”聽到這話,曹方峰抱怨道:“都護與副都護也是,放著喔鹿州本地人不征兵,從南邊那四個鎮征兵。他們的地盤也沒被大食人占領過,當然不恨大食人。上一仗打完,喔鹿州本地人也幾乎家家與大食人有仇,當兵一定不會逃跑。”
“我倒是覺得從南邊四個鎮征兵挺好。”丹夫卻淡淡地說道:“讓那邊也有人死在大食兵手里,當地不就有人和大食人有仇了么?再征兵也會更容易。不能總得(dei)著曾被大食人蹂躪的地方征兵。”
“說的也是。”曹方峰立刻意識到丹夫不愿自己家鄉的人都戰死所以這樣說,也不和他爭辯。
“怎么回事,大食人怎不發動第二波沖鋒了?”又閑聊幾句,曹方峰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對啊,大食兵這是怎么了?不至于僅僅一次沖鋒失敗就退卻吧。”丹夫也覺得不對。
“注意兩側山頭!”他忽然想起這一點,大聲喊道。
“刀牌手散到兩邊瞧向山頭!”經他一提醒,曹方峰也吩咐起來。同時,他與丹夫拿起盾牌警惕地看向四周。
站在長矛手身后的刀牌手立刻分成兩半,分別向兩側走去。弓箭手也分出一半盯著山頭。
果然,他們的視線中,兩側山頭出現大食兵。曹方峰立刻下令最前方的長矛手緩緩后撤,弓箭手盯住山頭上的大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