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話說得好。”米特還未出言,忽然聽見從身后傳來這樣一句話。
“劉都護!”米特剎那間分辨出這是劉琦的聲音,轉身就要行禮。但他轉過身正要彎腰,忽然瞥見也曾見過的都護,下意識要先向李珙行禮,卻又想起自己適才喊的是‘劉都護’而不是都護,先向李珙行禮似乎有不大合適,頓時僵在原地。
“不必多禮。”好在李珙給他解了圍。“我們只是來看看,傷員與你們照顧傷員的人不必行禮。”
“多謝都護。”夏傳濤適才沒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劉琦的聲音,轉身后才發現二位正副都護忽然出現在這里,正要行禮就聽見李珙的話,趕忙說道。
“多謝都護!”另外三人也趕忙說道。
“都護?”三人同時說話,聲音不免大了些,被旁人聽到,正在照顧其他傷員的人立刻轉頭看過來,見到李珙與劉琦也要行禮。
“都不要動!”李珙不得不大聲說道:“我與劉琦是來探望傷員,不是給傷員添麻煩!所有人不許行禮,傷員好好躺著更不要動彈!”
“多謝都護。”其他人趕忙止住行禮的動作,出言道。
“萬萬不要動。”李珙又囑咐一句,確定沒有人離開原位,這才松口氣,探望起來。
“我記得你,你與你們同火八人,在整個喔鹿州城交戰中一人未死,甚至沒有受過致殘的傷,是也不是?”李珙看向躺著的丹夫,覺得這張面孔有些熟悉,再一細想回憶起來。
“正是屬下,屬下名叫丹夫。”丹夫倒不是特別激動。在他想來,多半是劉琦偶爾在都護面前念叨過自己這火人,所以李珙能記得。
“丹夫,你這傷已經被救治過了,可已經治好了?”李珙對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不過因為此人處于重傷之中也沒在意,又問道。
“稟報都護,只要烈酒消毒足夠徹底,將毒都清出去,再養二三個月,屬下的傷就能好。”丹夫回答。
“好好養傷。等回了軍營,你若愿意與同團將士在一塊就留在帳篷里,若想療養條件更好些就去傷兵營,一直住到你的傷完全好為止。”李珙說了這段話,頓了頓又道:“你這傷是為了我才受的,我定然不會虧待你們。”
“多謝都護!”丹夫聽到這話才變得有些激動,大聲說道。但又不小心牽動傷口,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你不要動,更不要激動。”李珙連忙說道:“好好養傷,別的暫且都不要想。”
他又說了幾句,瞧著丹夫不再齜牙咧嘴后才起身去慰問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