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思老很快進入后帳。他走到床邊,看著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扎菲爾,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右手握住刀柄,也遲遲沒有動靜。
“薩費?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已經到了換班的時間?”不知怎么,扎菲爾被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到站在床邊的人,迷糊糊地問道。
“沒有,還沒到換班的時間。至于我為什么站在這里,就是看一眼你睡覺而已。”庫思老擠出笑容說道。
“這有什么好看的。當初咱們兩個做什長的時候,不說天天看到對方睡覺也差不多。”
“都已經是**年前的事情了,與現在不一樣了。”
“睡覺能有什么差別。咱們當時二十歲,現在也不到三十歲,沒什么差別。”扎菲爾一邊說著,從床上站起來披上外衣,又叫道:“塔立格,陶菲格,進來一個倒水。”
“我給你倒。”庫思老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們兩人這時不在外面,被我派出去傳令了。”他又解釋一句。
“我的護衛,被你派出去傳令,你怎么不派自己的護衛。”扎菲爾的語氣似乎在指責,但實際上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又嘀咕道:“你家里真有勢力,即使很多護衛戰死了,回到軍營一招呼又能擁有二十多個護衛。”
“這是天生的。”庫思老笑著說了一句。
“真令人嫉妒。”扎菲爾也笑著回應,低頭喝了一口水。
“你剛才說將塔立格與陶菲格派出去傳令,傳的是什么令?”他又想起這件事,問道。
“總督派人送來了一份書面命令,也不怎么重要,我就派人告訴百夫長們。”庫思老臉上的表情略微繃起來,說道。
“具體什么內容?”扎菲爾追問。
“是……”庫思老說著,站起來走到扎菲爾身后。
這時地面忽然傳來震動,似乎有很多馬蹄正在不停地踏向地面。扎菲爾立刻放下水杯,看向震動傳來的方向,又道:“這是怎么,啊!”
“薩費,你為什么要殺我?”回頭看到庫思老雙手仍然緊握著的匕首插在自己身上,扎菲爾甚至都忘了躲閃,雙目圓睜,驚訝到極致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地說道。
“扎菲爾,我不想殺你,但你不可能背叛總督,我只能殺了你。”庫思老臉上再次露出不忍的神色,但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投降了秦那人!”扎菲爾也立刻想到這個緣故,又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投降秦那國!”
“你知道我的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