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咱們能不能也說是護衛丹娘去潔山城的人,一并去潔山城下立功?”
“不成。”夏傳濤立刻說道:“雷諾與迪馬什關系很近,心切趕去十分正常,咱們與迪馬什有甚關系?”
“咱們也認識迪馬什啊!”曹方峰道:“當初我也在他們家的酒肆吃過酒,而且不止一次!我還與丹娘的耶耶,叫做,叫做,我忘了叫做啥的人拼過酒呢!”
“就算如此,咱們與她家的關系也遠,非要去的話倒是能去,但傳到都護、劉都護耳朵里不會有啥好話,或許還會以私自行事為名處罰咱們。”夏傳濤忽然意識到他們這一火八人此時不住傷兵營的四人都與迪馬什認識,過去還與他或家人吃過酒,可憑這點關系就趕去潔山城太牽強。
聽到這話,曹方峰立刻垂下腦袋,不再說話;曹方豪最初聽到弟弟的話時眼睛一亮,這時亮光也恢復正常情況。
可就在此時,從帳外又響起一個聲音:“你們若愿去,盡可去。”
“楊校尉。”眾人趕忙站起來掀開門簾將外面說話的人迎進來,又行禮道。
“請校尉恕罪。”雷諾又道。他還未將肩甲套上,這時也放到床上。
“你想念丹娘的兄長心切,想盡快趕去潔山城有甚過錯?不必請罪。”楊克食先說了一句,又對其他三人說道:“你們若是也想去潔山城下立功,我可以允許你們去。”
“不敢,屬下不敢。”夏傳濤立刻說道。
“你也不必不敢。你們不知曉,昨夜宴飲前,孟校尉與我說,都護命咱們團派出幾人做斥候,去探查北面離河道較遠之處可否還有成規模的大食軍。因再往北也有少許丘陵,所以不選騎兵選步軍。
你們若想去潔山城,我就將你們報為斥候;都護或劉都護問起此事,你們就報稱出營后路遇27團,因思鄉心切或其他啥緣故騎27團的馬一并去了潔山城。”楊克食道。
“校尉,這樣行嗎?”夏傳濤心動,但仍然問了一句。
“有何不可?”楊克食反問:“潔山都督府再往西,就是碎葉鎮了;大食軍慘敗有可能棄守碎葉鎮,你們都是碎葉城人,急于回鄉有啥不行的?事出有因,你們又都有正經差事出營,都護也不會責怪。”
聽到這番話,夏傳濤不由得與曹家兄弟對視,三人眼中都閃爍起激動的神色。他們原本想去潔山城,一是立功升官,二是多殺幾個大食兵為親人報仇;可聽到楊克食提起碎葉鎮,就像野火一般,他們心中也驀然涌起想要盡快回到碎葉鎮的心思,而且再也無法撲滅。
“多謝校尉。”三人對視過后,又一起對楊克食行禮。
“不必謝,我這就將你們報為斥候。”楊克食笑著說了一句,頓了頓又道:“你們趕快穿上鎧甲。”
“是。”三人再次答應,又套起鎧甲。楊克食見他們的樣子笑了笑,轉身離開這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