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豈能撇下你獨自去吃酒?”夏傳濤笑道:“等過幾日你可以吃酒吃肉了,咱們再一塊暢飲。”
“那豈不是高興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你們就應當今日吃酒。我在一旁看著,再為你們跳支舞助興。”迪馬什笑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曹方峰不等旁人說話就率先說道。他也不怎么在乎這次勝利,但很喜歡吃酒,在原一火八人中僅次于丹夫,聽到迪馬什的話不由得接茬。
“哈哈,這樣才對。”迪馬什笑了兩聲,轉身向酒香傳來的方向走去。曹方豪嗔怪的看了弟弟一眼,但事已至此只能跟上。
他們很快找到分發酒水之處。潔山城中原藏有不少酒,在糧食短缺后李白下令將所有糧食收歸官府,派士卒挨家挨戶搜檢,順便將酒都搜了出來。李白將酒封存起來不許動用,直到今日。
“迪馬什,你可不能吃酒,一滴都不要吃。”分發酒水的人反復觀察雷諾等人的身形確定不是城中士卒后才發,但仍然叮囑道。
“我知道,不會吃酒的。”迪馬什答應一聲,示意雷諾等人抱起酒壇。
“迪馬什,你不與我吃酒,我就感覺這酒寡淡無味,我今晚還是不吃了。”抱起酒壇,雷諾又道。迪馬什雖不喜吃酒,偶爾也與雷諾一起小酌幾杯。
“我替兄長吃酒。”迪馬什還沒來得及搭話,丹妮婭道:“我今年也十三歲了,可以吃酒了。”
“十三歲吃啥酒!一邊玩去!”迪馬什立刻對妹妹說道。
“咱們突厥人不論男女十三歲吃酒都很平常;而且只要吃得不多,耶耶也沒管過我。”
“只是小酌幾杯,小酌幾杯,我們也不多吃。”雷諾見迪馬什要發火,又趕忙說道。
“不是,她身上有傷,不能吃酒。”迪馬什道。
“這說的是,我給忘了。丹妮婭,你不能吃酒,一滴也不能吃和你兄長一樣。”雷諾又趕忙道。
“是。”聽到這個理由,丹妮婭不再反駁,只是悶悶地答應一句。
聽她這樣說,雷諾又想勸解幾句;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忽然聽到從身側三四丈外一個圍起來的小院子里傳來叱罵聲,又有人的慘叫聲傳來。
“這是怎回事?怎么還有人在打人?”丹妮婭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出言問道。
“我去瞧瞧。”雷諾將酒壇放到地上,走過去看了幾眼,回來說道:“有士卒正折磨俘虜呢。聽說有一千多個大食兵投降,做了俘虜。我適才看兩眼,幾個潔山城里的守兵正鞭打他們呢,一邊打一邊罵。”
“打得好!”迪馬什立刻說道:“這幫豬狗都該死!應該先使勁折磨他們,再統統殺掉!”不論是出于對父母親人慘死的憤恨,還是在潔山城中兩年經歷,他都恨透了這些大食兵,想把他們全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