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煌你運氣真不好。但愿其他被我委派差事的人運氣好些。’
“是。”鋪兵答應一聲,轉身就要回去。
“領兵的大食將領是誰?”劉琦忽然又問道。
“據抓到的大食士卒說,將領是今日早上才來到軍中的,名叫阿費夫。”
……
……
“快,奪回那處缺口。剛才哨兵經過的時候說的很清楚,過河的秦那軍不會少于兩萬人,白日必須完全將寨墻控制在我軍手里才有可能撐到晚上。只要能撐到晚上,我軍就能憑借對地形的熟悉撤走,至少有一部分人撤走!
你們中有的人曾經和秦那軍打過仗,有的人沒有。不管你們是不是打過,我都告訴你們,秦那軍不會留俘虜,所有士兵全部殺死!為了自己的命,為了家人的命,一定要奪回缺口!”
阿費夫聲嘶力竭地喊著。
“殺!殺!”也不知是阿費夫的話起了用處,還是士兵們早就知道自己戰敗的結果,都大聲叫喊著向前沖過去,與缺口處的秦那軍拼命交戰。
“將軍,您說話的生意小一些吧,不然天還沒有黑,您的嗓子應該已經啞了。夜晚撤退還需要您指揮。”站在他身邊的一名將領趁喝水的空隙,對他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阿費夫的嗓子已經快要啞了,而且很疼,他點頭答應一聲,命所有護衛齊聲高喊起來:“快,奪回那處缺口。……”
“將軍,難道咱們真的沒有守住這座營寨的機會?”另一名將領忍不住問道。
“阿拉義,不說咱們到底能不能守住營寨,就算能守幾天時間,你指望誰來救咱們?這時木鹿城或許剛剛得知秦那軍要過河進攻的消息,臨時組建援軍,再派到烏滸河南岸,最少需要十日以上吧?你們覺得咱們有可能堅守十日以上嗎?”
詢問的將領不再言語。根據俘虜的昭武九姓國將士說的話,此戰秦那出兵近四萬,民伕超過四萬,而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到七千人,十倍的人數差距,又沒有堅城可守,如果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守住,當初就不可能從安西撤退。
“就算不可能守太長時間,多堅守一日,為后方多爭取一日時間,完全不可以嗎?”最初說話的將領又問道。
“不可能!只要你們還想活著回去,完全不可能。”阿費夫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隨后開始解釋。“現在已經將近伴晚,即使秦那人的速度再快,最多在天黑前能將所有士兵、民伕運到南岸,不可能全部圍攻我軍營寨。但明日敵方所有人都可以圍攻;而且他們有投石車,能夠無限收集石塊,還能讓昭武九姓國的士兵作為炮灰。在這樣的攻勢下,我軍不可能守住。甚至根據我的判斷,最多堅守三個小時。”
“阿迪勒,阿拉義,你們兩人不能再抱有任何為后方拖延時間的想法。為了你們自己,為了家人能夠活著離開,必須今晚就撤走。”
“我們明白了。”兩名將領都出言答應。在答應的同時,他們下意識看了一眼軍營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