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劉琦詳細解釋起來:“殿下應當已經看過屬下命人送去河北岸關于生擒阿費夫等三人,以及他們三人如何被俘的文書。”
“我確實已經看過。”李珙點頭。今日下午劉琦忙的事情就是如何向他稟報這件事,在他演武前已經送出去。以大軍營寨距離烏滸河不到十里的距離,李珙在過來前受到很正常。
“在將阿費夫等三人押回帳篷后,屬下對迪馬什、李全等人都已經封賞過,只莫元留待殿下封賞。而對迪馬什的封賞就是賜為執仗親事。
不瞞殿下說,屬下賜他為執仗親事,確實不是秉公封賞;是受了丹妮婭的請托。
丹妮婭早在半年多以前的,當時大軍還在石國與大食軍對峙,就向屬下請求將其兄調為這個官職。屬下當時沒有答應。但出兵呼羅珊前丹妮婭再次請求,屬下一時腦熱就答應了。
既然答應,就不好反悔,迪馬什又恰好立功,只能賜他這個差事。
不過若殿下不愿意,這次封賞尚未公開,屬下立刻收回,另行對迪馬什進行封賞。”劉琦小心翼翼地說道。
刨除貼身保護之人,李珙身邊還有數百侍衛,多添一個執仗親事應當也不值得在意,京城皇宮一些不要緊的位置甚至還有私下里賄賂得來的,執仗親事就屬于不怎么要緊的位置。
但這畢竟是李珙王府的人,李珙會怎么想可不好說,劉琦在封賞的話說出口后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但話已經出口也不能收回去,只能盡量補救。
“一個執仗親事而已,許出去就許出去了。何況還是丹妮婭的兄長,更不值得在意。”李珙頓了一下,才笑著說道。
“殿下說的是。”
“不過既然是我身邊的位置,還是我親自宣布比較好。今日天已經晚了,明日午時又要凌遲阿費夫三人,明日下午或伴晚你將迪馬什招來,我同他說幾句話,之后再宣布對立功將士的封賞。
推遲到明日下午宣布封賞也不僅是為了迪馬什。莫元身為果毅,但這次立下的又不是指揮功勞,而是帶領數十將士抓住阿費夫的功勞。按照以往慣例,不對果毅、都尉這等大將獎賞這種功勞;但阿費夫太過特殊,不獎賞他又說不過去,我還得仔細想想。”李珙道。
“殿下,讓迪馬什知曉殿下在營寨中,對殿下的安全不是好事。”劉琦忙說道。莫元身為果毅,知道還罷了,但迪馬什只是校尉,萬一不小心說出去,對李珙的安全構成壞影響是一方面,若此戰戰敗李珙的威信還會受到影響。
“你說的是。”李珙大約是因為偷偷潛入的距離太近,一時忘了自己不能顯露身份,聽到劉琦的話才回過神來。
“既然如此,明日午時凌遲阿費夫三人時,我坐著小船貼近南岸碼頭,在船上接見迪馬什。”他做出新的決定。
“屬下命人準備。”劉琦說道。他其實對李珙這個決定不滿意,覺得李珙若非要親自見迪馬什,不如將他接到北岸,在營寨中光明正大的接見。但他剛才分析了一下李珙為何接見迪馬什,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這件事發表意見的好。
“說起凌遲阿費夫,你打算如何凌遲他們?”說過這件事,李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