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是以后少上陣只壓陣,一直在軍中倒是沒甚,管吃管住還發餉;可你恐怕不愿意仍留下去了吧?就算你愿意,唐姑娘也不會愿意。”
“哈哈!”眾人都笑起來。史鼐也只能賠笑。
“夏叔,你正說錯了,唐姑娘應當無所謂,可史鼐多半已經等不及了。”曹方峰說了一句,又對史鼐擠眼睛道:“是不是?”
“哈哈!”眾人又笑起來。米特故意說道:“你這話怎么說?”
“你還能不明白!我就不信,你從未去過青樓!咱們在康居城停留的時候,我親眼見你去過。”
“哈哈!”大家都笑的很開心。
除了丹夫以外。丹夫雖然看開了,不再對史鼐抱有敵意;可內心深處仍然記掛著唐嫵,不愿意開史鼐與唐嫵的玩笑。
眾人調笑一會兒,也都適可而止,繼續說些別的閑話吃酒。又吃了一會兒,如米特這等酒量不行的已經半醉。
米特忽然站起來,一手拎著一支雞腿或一大塊肉,另一手搬起自己的小凳子到帳篷口,說得緩一緩,讓冷風吹一會兒再吃酒。
有他帶頭,同樣不勝酒力的夏傳濤、宋五和雷諾也都拎著凳子到帳篷口吹風。
剩下幾人嘲笑他們一會兒,繼續坐在帳中吃酒。
可又吃了沒幾口,202團有人吃醉了打架,把臨團一個兵打傷了。曹家兄弟趕忙起身回去處理。帳中只剩下丹夫與史鼐二人。
“丹大哥,……”史鼐又道。
“來咱們兄弟再吃一杯。”丹夫沒等史鼐說完就舉起酒杯說道。
“吃酒在緩一緩。我是有件事要與丹大哥說。”史鼐帶著醉意說道。
“有啥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丹夫也已經有了五分醉意,拍著胸脯說道。
“唐,姑娘,的事,若是我事先知曉丹大哥也喜歡他,萬萬不會追求的。”
“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提作甚。”丹夫嘴也大了,說道:“而且剛才米特不也說了,‘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這話當然夸張,可妻子確實不如兄弟。”
“我不這樣覺得。”史鼐認真地糾正一句,但又道:“不過我要與你說的不是這個。
我是想說,要是將來我戰死了,唐嫵還是托付給你,你好好照顧她。”
“行,真要是你戰死了,我一定好好照顧她。但你不會死的,將來還是得由你照顧她。”
“說的也是。”史鼐笑起來,又抿了一口酒,身子忽然向后一倒,倒在地上。
丹夫嚇了一跳,站起來探探他的鼻息,見只是吃醉了,晃晃悠悠把他扶起來扶到床上,自己重新坐下獨自吃酒。過了一會兒米特等人醒酒回來,問過史鼐的情況后也不再理會,又與丹夫繼續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