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能進入新降兵營寨呢!”在加里卜發表感慨的時候,在這座營寨大門處,劉琦語氣急促地對李珙說道。
“你不要著急,咱們返回的路上慢慢說。”李珙對他的態度早有預料,也不生氣,只是這樣說了一句,又向營寨外走去。
劉琦更不滿,但心里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勉強保持平靜對校尉說了幾句,帶著自己的護衛跟上。
“殿下,你進入新降兵的營寨太危險了!”走出營寨后,劉琦立刻又說道:“雖然大多數新降兵不會行刺您,但萬一其中有某個人的親人在與我軍交戰中戰死,他對殿下、對屬下懷恨在心呢!
我知道你帶了侍衛保護,但擠在人群中,那幾個侍衛頂甚底事!”
聽到這話,侍衛不服氣想為自己辯解,被李珙攔下。
“劉琦,我知道你因為我貿然進入新降兵營寨而生氣。我更知道你是出于關心我。
我甚至能夠猜到你接下來勸說的話。‘殿下,你是千金之軀,整個安西的安危都系在你身上,豈能行這樣莽撞的事!’”他說道。
聽到李珙說出口的、劉琦說過好幾次的話,幾位侍衛頓時忍俊不禁,差點兒笑出來。
劉琦本人卻又氣又急,正要說話,又被李珙截斷。
“劉琦,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確實是做了充足準備的。
首先是侍衛保護。我明白,擠在人群中他們視線被擋住,會出現漏洞,但有總比沒有強。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讓人群靠近我,能基本保證安全。
其次,是我身上穿了鎧甲。你可曾見我外穿鎧甲巡視營寨?之前從未有過,這是首次,為的就是保證即使有人想行刺,他手頭能拿出來的兵器也不可能刺入我身體。
其三,這不是還有你在外么?”李珙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安西屬國我是主心骨,可在軍中,即使我死了你也能掌控住局面。刺客若是并波悉林安排在新降兵中的,見狀就不會行刺。”
“殿下,”劉琦聽到最后一個理由,愣了一下,但隨后又要說話。可他這次的話同樣被李珙堵住。
“好了,反正我已經巡視過新降兵營寨,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事實證明我預測的是對的。
而且我之后也不會再去這座營寨,即使奪取伊斯法罕后同樣舉行宴飲也不會去,你再勸我也沒有必要。”
李珙說著,在一處地方忽然停下,吩咐侍衛給他脫鎧甲。
“殿下你既然這樣說,屬下也無話再說。但屬下會盯著殿下,如果殿下違背自己適才說的那番話,我一定會阻止殿下進入新降兵營寨。”劉琦說著又對侍衛說道:
“你們最要緊的差事是保護殿下,為了殿下的安全,有的時候不應該盲目從命。”
“我們知道。”有人想要辯駁,但被侍衛首領攔下,眾人一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