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議定此事,又說了些別的小事,各自散去。
五日后,第一艘運送并波悉林麾下老兵的船抵達庫法城外的港口。這時向前線運送糧食與其他東西的船早已裝滿了,與這幾艘船匯合后一起逆著幼發拉底河的流向向上游而去。
此時還是冬季,兩河流域的風向是自東北向西南,與他們的航行方向并不一樣;更兼逆著水流行進,行船更加艱難。為了保證速度,同樣不得不役使許多奴隸漿手躲在底倉,奮力劃動船槳加快速度。
船隊用了十日,逆流而上抵達代爾祖爾。隨后全軍在這里棄船,走陸路趕向巴爾米拉。
與大食國相比,拂菻國在靠近海邊的地方擁有后勤補給優勢,這點大食官員知道,拂菻國官員當然也知道。
所以穩妥起見,他們進兵選擇的貼近海岸的道路,從安納托利亞南岸一路進兵而來,不僅收復了安納托利亞沿海地區,而且占領了緊貼地中海的安條克與黎巴嫩;又向內陸進兵,占領大馬士革,這時正在攻打巴爾米拉。
“拂菻國聚集在巴爾米拉城附近的軍隊大概擁有兩萬三千名士兵,其中主力戰兵大約七千人,另外一萬六千人是輔兵。
另外還有數目在兩萬到三萬之間的民伕。民伕有從阿提卡征召來的人,也有從黎巴嫩和安條克征召來的。
民伕不需要考慮,他們沒有戰斗力,也沒有與我軍交戰的信心,只要打敗軍隊,就可以俘虜他們。”從代爾祖爾趕往巴爾米拉的路上,查比爾對并波悉林介紹道。
“拂菻國只出動了這么點兒軍隊?”并波悉林有些驚訝。拂菻國以風平浪靜的地中海作為后勤補給線路,能夠支撐比兩萬三千人多得多的士兵在前線作戰。
“他當然不止派了這些士兵。”查比爾回答:“但君士坦丁五世的野心很大,分出約兩萬五千名士兵去進攻耶路撒冷,他對這座城市更加在意。目前耶路撒冷的大謝里夫正在組織抵抗,拂菻軍隊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來。
而且他還要分兵駐守大馬士革、安條克等正要城池,不可能將軍隊都集中起來進攻巴爾米拉。”
“原來是這樣。但如果是這種情況,擊敗巴爾米拉城外的拂菻軍隊并不能給拂菻國造成致命打擊。
而且,為什么不選擇在耶路撒冷迎戰拂菻軍隊,那樣一次消滅的敵人更多一些。”并波悉林說道。
“不選擇在耶路撒冷迎戰拂菻軍隊的原因,是那座城市距離幼發拉底河太遠,我軍根本無法在那么遠的地方維持太多軍隊補給。
那座城市能不能守住只能依賴當地大謝里夫的才能了。我希望他能守住。
而在無法給拂菻軍隊造成致命打擊的時候就發動反擊,原因你應該知道。”
“我確實知道。”并波悉林苦笑著說道“因為秦那人。
再過去二十日左右,秦那軍隊就將進入兩河流域。我軍根本沒有時間等待君士坦丁五世將更多軍隊調到巴爾米拉附近。”
“你明白就好。”查比爾說了一句,見他的情緒大約很不好,又安慰道:“即使僅僅擊敗此時在巴爾米拉附近的拂菻軍隊,也是對他們很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