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以并波悉林的聰明才智,自己即使拐著彎詢問也多半會被他察覺真實目的,干脆直白地問出。
“是啊并波悉林,我們很好奇你是怎么練出這樣強大的軍隊的。”
哲而法爾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軍隊,竟然能夠忍受首先承受議論敵兵攻擊,而且還是長矛這種殺傷力很大的攻擊,卻不立刻反擊。
甚至全程保持冷靜,卡在最適合發動反擊的時間發動反擊。這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
“并波悉林,大軍在擊潰拂菻軍隊后,很快又要迎戰秦那軍隊。你說出訓練方法,讓我們按照方法訓練軍隊,即使短時間內無法完全訓練成功,多多少少能夠提升一些戰斗力。
這對于迎戰秦那軍隊也是有好處的。”查比爾勸道。
面對三人或者直白的詢問,或者驚訝帶著恭維的話語,或者從全局考慮勸他提供方法的語言,并波悉林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志得意滿,或者高興的神色,反而露出一絲苦笑。
“你們以為這是我訓練出來的?”
“難道不是么?”
“不是。”并波悉林搖頭道:“他們現在的戰斗力與戰斗意志,不是我訓練出來的,而是在與秦那軍隊的戰斗中鍛煉出來的。
你們都沒有親自參加過與秦那軍的交戰,即使在當初西部仍然服從我的命令的時候也沒有參加過;
那些參加過喔鹿州之戰或谷口之戰,之后返回西部的士兵和少數將領的話,你們多半也沒有認真聽,認真詢問。
所以你們不知道秦那軍隊,真正的秦那軍隊是怎么打仗的。”
“他們是怎么打仗的?”查比爾適時做了一下捧哏。
“他們?秦那人幾乎是懷著同歸于盡的想法和我軍交戰。他們幾乎從來不會后退,這一點在喔鹿州之戰中體現的最明顯。
起初我軍進攻喔鹿州,幾乎每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隨后兩軍僵持,秦那人幾乎不惜生命,不僅是將領也包括士兵,而且不惜的生命中還包括自己的生命,向我軍反擊。
到了最后,他們更是竭盡全力發動進攻,而且使出了手雷這種新式武器,最終讓我們狼狽逃走。
甚至,如果我不是挑選在下雨的時間突圍,有可能全軍覆沒。”
聽完這段話,查比爾三人面面相覷,都一臉迷惑。
并波悉林知道自己抽象的描述根本不足以讓這三人建立起對安西軍作戰的直觀印象,于是詳細解釋起來。
“他們具體是這樣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