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又開始忙碌的指揮后,每日在李珙這里待不了多長時間,吩咐侍衛一旦見到李珙發病立刻叫郎中來。所以此時郎中從帳中走出,可見李珙的病剛剛發作完畢,他因此有些緊張,趕忙詢問。
“殿下的病,中尉,請恕老朽醫術不精,殿下的病,恐怕拖不了多久了。”郎中斟酌著說道。
“蘇郎中,還望你盡力為殿下診治,一定要讓殿下多活幾日。”劉琦立刻說道。
“我明白你的顧慮。可你不必太有壓力,喘喝這種病無法根治,這一點誰都知道。你只要盡己所能,盡量診治,讓殿下拖過庫法城被攻占的時日,我就不會懲治與你。”他又道。
“老朽盡力而為。”蘇郎中只能這樣說了一句。
“若是有甚底需要,盡快與我說,我一定滿足。”劉琦又囑咐一句,這才放他離開,走進帳篷。
“你一定恰好遇到蘇郎中,又拖著他說了幾句話吧。”他剛剛走進帳篷,侍衛剛剛通傳一聲,就聽李珙這樣說道。
劉琦趕忙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李珙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此時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從床上坐起來。
“豐哥,你就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不要想坐起來了。”劉琦趕忙快步走過去,按住他的胳膊說道。
“我的病沒那么厲害。”李珙笑著說道:“我住的這間帳篷足足圍了三層,風根本吹不進來,就算坐起來也不必擔心吹風。
而且適才蘇郎中也沒說我必須時時刻刻躺在床上休養。我坐一會兒無礙的。”
“豐哥,你還是多躺一會兒,過一會兒吃飯了再坐起來。若是實在無聊,就叫人過來讀書給你聽。我記得馬侍衛是識字的。”劉琦卻仍然按著他的胳膊不放。
“軍中帶的書我都已經看過、聽過了,自己看還有些意趣,聽一點意思都沒有。”李珙見他不松手,只能放棄坐起來的打算,又說道。
“若豐哥煩悶了,做些別的解悶的事情也好。”劉琦又出言安慰。
“我想聽聽你說攻城進展。”李珙卻說道。
“這也沒甚好聽的。”
“劉琦,即使你不說,我去詢問也沒人不敢不告訴我,所以還是你親自與我說,更好些。”
“既然豐哥想聽,我就說與豐哥聽。
只是,即使說起來,也沒甚好說的。今日已是攻城第十五日,與昨日差不多,從清晨起我軍開始攻城,投石車團發射石塊掩護;大食人守城,大食人的投石車施以還擊,想要砸毀我軍投石車。
雙方交戰將士都十分勇猛,奮勇與敵兵交戰,我軍反復要攻上城頭,大食兵拼盡全力不讓我軍攻上城頭。
適才,就在我下令收兵前,一團波斯兵沖上城頭,可大食兵隨即反擊,用手雷炸我軍將士、隨后沖上來拼死交戰,又將我軍將士趕了下來。
我覺得再打下去也無法奪取城頭,離天黑又只有小半個時辰,于是提前下令鳴金收兵。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