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珙說完這三個字,正要再說,一名侍衛走進來,稱晚飯已經做好,是否要吃飯。
“快端上來。”他立刻笑道:“我午時因為當時腸胃十分不舒服所以吃的少,早就已經餓了,就盼著吃晚飯呢!”
“豐哥下午餓了,命人做點飯也好。”待侍衛答應一聲、轉身退下后,劉琦說道。
“不好,不好,”李珙搖頭:“在軍中,還是要遵循軍中的規矩。何況我也吃了幾塊點心墊一墊,適才說餓只是夸張而已,并不真的餓。”
劉琦聞言又要說話,可侍衛已經提著兩份晚飯走進來。他止住話頭,把一面桌子拖到床邊,侍衛把碗筷放到桌上。
李珙這回終于可以坐起來了,跪坐在床邊,伸手拿起筷子,與劉琦一道吃飯。
二人吃飯時,不再說有關交戰的事,而是說起過往的輕松趣事,比如谷口之戰后,大軍順勢收復碎葉鎮、在碎葉城休整時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或好笑之事;
于河中之地打敗大食軍后,在康居城休整時發生的一些奇聞趣事;
以及被拿出來說的次數最多的,喔鹿州之戰獲勝后、劉琦與李碧筱成婚后的一些趣事。
“……我還記得有一日清晨去你家拜訪,門房不敢攔我徑直來到后院,你與碧筱卻沒有出來迎接,院中的下人表情都十分尷尬。
我最初沒明白為何,又看了一圈頓時明白了。一刻鐘后你出來見我,我記得當時你的表情特別好笑。”李珙笑著說道。
“殿下去的時間真是太不巧了。”劉琦想起來仍然有些臉紅,但嘴上說道。
“哪里是我的時間不巧,分明是你不顧時間、場合!”
“這也是人之常情。當時我與碧筱才新婚燕爾。”劉琦表情恢復正常,說道。
“呸!”
“想當年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司馬相如仍然沉迷于柔情蜜意,導致病情加重;我與碧筱新婚燕爾,更是正常。”劉琦又道。
“你這話,將自己置于司馬相如之下?”可出乎他的預料,李珙卻說道。
“啊,這?”劉琦一下子愣住了。
“你此時的身份地位,比司馬相如更高!”
李珙說道:“司馬相如不過是漢武帝麾下一介文臣,甚至算是弄臣;你卻是安西大軍主帥,安西國未來十數年等同主君的人物,地位高司馬相如百倍!
你不應當用司馬相如自比,而是比作衛青、霍去病這等人物。你也不應將自己與他相提并論,覺得他如何,你就能夠如何。”
“豐哥說的是。”待這番話說完,劉琦正色對李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