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他要害死江柳,自己一直沒答應,無力救他,怎么就成了枉顧情義?
眉頭緊皺,秋風城問他:“我怎么枉顧情義?你要謀害我家兄弟,我可有答應?早就提醒你不要亂來,你偏偏不信。惹出殺身之禍,反倒埋怨我?”
察覺到話說的不妥,他趕緊給江柳解釋:“徐文仰確實找過我,試圖謀害兄弟。我當時沒答應,正琢磨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沒想到他居然先下手了。”
“兄長不用往心里去。”江柳無所謂的笑著:“想要害我的人多著,還輪不到他得手!”
秋風城已經被徐文仰激怒。
他向幾名青衣衛喊道:“把徐文仰丟進水里。”
“人丟進去就可以,不要觸碰水。”江柳提醒。
幾名青衣衛七手八腳,把叫罵著的徐文仰抬起,丟進浴桶。
落到浴桶里,掙扎中的徐文仰無意的被灌了好幾口水。
他撲騰著露出腦袋,有個青衣衛拿起水火棍,又給他頂了下去。
如此往復,徐文仰掙扎,青衣衛把他的腦袋頂回水中。
不過片刻,浴桶里的徐文仰就不再撲騰掙扎。
江柳和秋風城走過去。
只見徐文仰臉面朝下,已經死了。
他的臉色青灰,明顯有中毒的跡象。
“還真在水里下了毒。”秋風城皺眉:“沐浴的水里做手腳,心思真是歹毒。”
江柳微微笑著,吩咐幾名青衣衛:“把水處理了,不要倒進污水溝,直接潑在外面的空地上。”
“為何不讓他們倒進污水溝?”秋風城詫異的問江柳。
“污水溝流經整個皇城。”江柳回道:“難保沒人從中打撈東西,萬一有人中毒,豈不是麻煩?”
秋風城沒想到,江柳辦事竟然穩到這個程度。
桶里的水有毒,不能倒進污水溝。
外面的空地,沒有栽種任何樹木。
毒水倒在地上,滲入泥土,有泥土過濾,也不會污了地下的水源。
這么處理,還有一個好處。
不會有人蠢到抓起泥巴往嘴里塞。
即使泥土帶毒,也不可能危害到任何人。
過不了幾天,雨水沖淋,人來人往,毒性漸漸也就會散了。
“兄弟辦事,果然很穩。”秋風城贊道:“難怪連九千歲都看上了你。”
“九千歲錯愛,我當然要盡心盡力。”江柳往虛空拱拱手:“以后查案,還得兄長多照應。”
“好說!”秋風城拍著胸脯回道:“只要兄弟提的要求,我全都照辦。”
倆人打算離開監牢的時候,去徐文仰家取茶葉的青衣衛回來了。
青衣衛捧著一只牛皮紙包。
江柳讓他把紙包打開。
紙包里,是足足半斤茶葉。
秋風城問:“這些茶葉怎樣?”
江柳捻起兩根:“還行!”
“兄弟帶回去飲。”秋風城說道:“我品不出好壞,就不糟踐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