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仇被殺,兄妹倆就在一旁。
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人會對自己人動手。
好在那些人沒有對他倆下手,只是把他們送來鳴翠樓。
呆在房間里,外面有人守著,倆人知道是被軟禁了。
月凌雪提起王琰仇被殺的事情。
月凌濤臉色很不好看:“我雖然沒看懂,都督這么做,卻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月凌雪問:“連自己人都能殺,他們還有什么干不出來?”
“閹黨專權,難道坐視不理?”月凌濤問她。
“可是……”月凌雪輕輕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困惑。
親眼看著相識許久的同伴,把另一位同伴殺死。
理由竟然是江柳能夠認出他!
說起被江柳認出,兄妹倆留下的印象遠比王琰仇更深。
沒有動他們,或許只是因為父親。
“被困在這里,我一定會瘋。”沉默良久,月凌雪站起來:“我要離開這里。”
她轉身走向門口。
月林濤想要阻攔,卻晚了一步。
房門剛打開,一把利刃就頂在月凌雪的脖子上。
持刀人冷冷的說了句:“回去!”
月凌濤趕緊上前,一把給她拽回去,還向持刀人笑著點點頭。
關上房門,他壓低聲音問月凌雪:“你不要命了?”
“看見沒有?”月凌雪問:“這就是我們追隨都督的下場。”
“瞎說什么?”月凌濤趕緊捂上她的嘴。
月凌雪看著兄長,俏麗的臉龐顯現出憤怒。
月凌濤向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多說。
兄妹倆被軟禁的時候,江柳押著兩個被他擒獲的人回到青衣衛東營。
東營監牢。
倆人分別被綁在兩根柱子上。
江柳坐在他們對面,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說吧,你們幕后的人是誰?”
兩個人都把臉偏向一旁,沒有回應。
“審!”江柳吩咐一旁的青衣衛。
青衣衛上前放下一人,把他帶到一張鐵板床前。
按著那人躺在床上,青衣衛把他的手腳綁的結結實實。
隨后,那個人的鞋子被青衣衛脫下。
從始至終,青衣衛都沒拿出皮鞭、烙鐵等刑具,反倒只是找了十多根狗尾草。
有個青衣衛三捋兩捋,把狗尾草一端弄成絨須,一根逗蟋蟀的草成了。
拿著草棒,他看向江柳。
江柳點點頭。
青衣衛蹲在躺鐵床上的那位腳邊,用草須逗著他的腳心。
癢癢很多時候比疼更難受。
尤其是癢到鉆心,又無法抓撓,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躺在鐵窗上的那位狂笑不止,掙扎著想要掙脫。
可他的雙手雙腳被捆的結結實實,根本掙脫不了,只能承受被蟋蟀草逗腳心的奇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