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濤說起是月鴻宇要他與妹妹歷練。
江柳不置可否的一笑。
他問月凌濤:“鳴翠樓抓來的人,有多少在安季榮的手下?”
“不少。”月凌濤回道:“從老鴇到姑娘,多半都是。還有一些客人,也是他的手下混跡其中。”
“也就是說,鳴翠樓的生意其實并不好。”江柳賤兮兮的說道:“多半是拖。”
月凌濤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
他心里嘀咕:說著鳴翠樓的人與安季榮什么關系,怎么扯上了那里的生意?江總旗在意的地方,究竟是哪?
“繼續。”江柳示意他接著說下去:“他們的人會在哪里接受任務?”
“皇城內,我知道的地方有七處。”月凌濤說道:“已被江總旗拔掉兩處。”
“除了這七處,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孟昶又問。
“肯定有,只是我不知道。”月凌濤回道:“他們組織嚴密,我和妹子地位不高,并不能得到更深入的消息。”
“身為六扇門的人,你倆竟然地位不高。”江柳撇嘴:“丟人不丟人?”
月凌濤滿頭黑線。
他想回懟兩句,可又不敢。
不僅不敢,江柳說的偏偏還是實情。
六扇門的人,到哪不是仰著脖子走路?
雖不像南北二堂和青衣衛那樣招搖,至少各地官府的刑律衙門,還是要給他們一些臉面。
跟了安季榮,混的好似還不如在六扇門。
“安季榮解決之前,你倆回不去六扇門。”江柳吩咐:“最近跟著我。”
“多謝江總旗!”月凌濤躬身道謝。
江柳朝桌子噥噥嘴:“把監牢里關押的人名錄寫下來。”
月凌濤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當即去寫名錄。
差點被安季榮滅口。
他已下定決心反水。
很快,月凌濤寫出一份名錄。
仔細核對后,他把名錄遞給孟昶:“確認無誤,一個也沒漏掉。”
接過名錄,孟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一定會向九千歲為你請功。”
“戴罪之人,不敢貪功。”月凌濤回道:“江總旗肯為我們兄妹擔待下這件事,已經感恩戴德。”
“懂事。”江柳嘿嘿一笑:“不過功勞還是會有的,九千歲那里,有我去說。”
送江柳出門,月凌濤松了口氣。
遇見江柳,他覺著是撞上了大運。
砍頭的罪過,在他說來,就像是小孩子扮家家酒,輕輕一抹就給平了。
江柳到底是個什么人物?
月凌濤滿心都是疑問。
得到名錄,江柳讓人去找秋風城。
此時此刻,秋風城與華明玨正在驢肉館飲酒。
倆人酒量都不差,飲的卻有點多。
華明玨滿臉通紅,噴著酒氣問秋風城:“江柳到底什么來頭?你是堂堂千總,怎么像個給他打雜的青衣備身?要你往東,你連西邊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最好像我一樣。”秋風城打個酒嗝:“和江兄弟搗蛋,肯定不會有好事。”
提起江柳,秋風城慫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