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鬧明白,江柳這是怎么了?
突然變的正經,沒了無賴模樣。
秋雨棠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退出的江柳不僅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反倒挺得意。
上回抱住秋雨棠,她身上還穿著青衣衛官服。
今兒抱她,居然只穿了件小肚兜。
柔胰細膩,摸起來別提手感多棒!
江柳突然放手,根本不是顧慮到門外有那么多青衣衛等著。
秋雨棠已經是燜在鍋里煮爛的鴨子。
別說鍋蓋蓋著,就算揭開蓋,她也飛不出去。
早吃晚吃都是一樣,干嘛急吼吼的現在就把她給正法?
放在那里,等到時機成熟再慢慢品。
江柳獨自走出門口,等待著的青衣衛都有點懵。
有個小旗問道:“秋總旗怎么還沒出來?”
“換衣服呢。”江柳輕描淡寫的回道:“我們在外面等一會。”
在場的青衣衛個個表情古怪。
秋雨棠在屋里換衣服,江柳推門走進去,又耽誤了這么一會,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還不被他看的一點不剩?
房間里,秋雨棠先是拿起那套羅裙。
想了一想,她又把羅裙放下,穿起青衣衛的官服。
身穿總旗官服,秋雨棠英氣颯爽,秀美中透著幾分英武。
走出營房,她看到江柳和十幾個青衣衛正在等著。
青衣衛個個表情古怪,隊列卻很齊整。
江柳則賤兮兮的咧嘴一笑:“夫人出來了,怎么不換上那身女兒裝?”
“穿著不方便。”秋雨棠瞪他一眼,沒什么好氣的問:“干嘛?”
“我搬去宅子住了。”江柳說道:“沒有丫鬟,也沒有老媽子,更沒有小廝,很不方便。”
“去東街找。”秋雨棠告訴他:“那里應該可以選到。”
“我一個人去?”江柳問她。
“不是還有這些人陪你?”秋雨棠看向他身后的青衣衛。
“兄弟們只是保護我,又不是我老婆。”江柳撇嘴:“我是請夫人一道去東街。人由你選,免得以后見哪個不順眼,又給趕出去,無端的白花銀子。”
大興朝,富貴人家的仆役,來源有三個。
其一、父母做仆役,兒女繼承了身份。
其二、街市上被當做貨物交易。
其三、雇主去市場雇傭。
來源不同的仆役,在主人家的地位也不同。
第一種,世代為奴,與主家的關系一般都比較近。
主人家賣出仆役,輕易不會選擇他們。
至于第二種,就是像貨物一樣從街市上買回去。
與主家沒有長遠的關系,而且又簽了賣身契沒有任何人身自由。
對于主人家來說,他們只是可以用來交易、買賣的貨物。
這一類仆役,即使被主人家打死,官府也不會多看一眼。
最后一種,通過雇傭聘請的仆役。
他們沒有簽訂賣身契,與主家僅僅只是雇傭關系。
相比于前兩種,這一類仆役更自由。
他們可以自主選擇主家,決定為誰做事,不為誰做事。
交易仆役的地方,東市有好幾家。
江柳要帶秋雨棠去選仆役。
當著十幾名青衣衛,秋雨棠臉羞的通紅。
她翻了江柳個白眼,語氣略帶嗔怒:“誰要和你一同去選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