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睡了。”秋雨棠沒給他開門。
“睡前洗了沒有?”江柳又問。
“洗了。”房間里,秋雨棠被他問的滿臉通紅。
“洗的哪里?”江柳賤站在門口,賤兮兮的問。
“問這么多做什么?”秋雨棠沒什么好氣的說:“天色已晚,你也早些歇著。”
“告訴我,洗的哪里?”江柳語氣更賤:“只要你說了,我就回去睡。”
“臉、手和腳。”秋雨棠被他問的無奈,只也好回答。
“還有呢?”江柳追問。
秋雨棠有點懵:“還有什么?”
“女兒家睡覺,連屁股也不洗的?”江柳嘿嘿賤笑。
秋雨棠氣結。
女兒家都愛干凈,睡覺前多半會洗一遍。
江柳挑明了是明知故問。
秋雨棠沒理他。
門外又傳來江柳賤到骨頭里的聲音:“夫人,洗沒洗,快說一聲,我好回去睡覺。”
深知他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秉性,秋雨棠只好回道:“洗了。”
“屁股洗了,生娃的地方有沒有洗?”江柳還在問。
“滾!”秋雨棠終于還是受不住了。
江柳見好就收,調戲到差不多,嘿嘿壞笑幾聲,回房去了。
房間里,秋雨棠氣鼓鼓的坐在床沿上。
江柳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什么話都能說的出來。
還沒嫁給他就這個樣子,等到嫁了以后,還不知他會怎樣。
千挑萬選,竟然尋了這么個男人!
秋雨棠好氣。
然而真的要她嫁給其他人,她肯定也不肯。
江柳雖然無賴,生的卻很俊俏,本事也真不小。
不嫁給他,大梁朝廷還沒有秋雨棠看得上的人物。
除了臉皮厚些,江柳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更何況,每每想到他,秋雨棠芳心總是撲騰個不停。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好像已經習慣了江柳的存在。
萬一有一天,江柳不再與她無賴,她反倒會不適應。
當天晚上,江柳好像根本沒接到案子似得,鉆進被窩,美美的睡了一覺。
日上三竿,他才起床。
正在洗漱,劉婆婆來了:“百總,南堂的人又來了。”
“來了多少?”江柳一邊洗臉,一邊問道。
“先后來了兩撥。”劉婆婆回道:“早先那撥,天還沒亮就到了,有二三十個人。他們沒敢打擾百總,只在前堂坐著。”
江柳知道,先來的那撥,肯定是他在南堂的手下。
“剛才又來了一撥,有五六個人。”劉婆婆說道:“正是昨兒帶人來的那位。”
林語堂清早就來,肯定是為了王宏建的案子。
“后來的這撥人,倒是催促著要見百總。”劉婆婆問:“要不要見了后,再用早餐?”
“讓他們等著。”江柳吩咐:“有多余的早餐,給他們送一份過去。”
劉婆婆有點懵。
那些人看起著都不像好招惹的,百總怎么偏偏像是沒把他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