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江柳回道:“今兒我還要入宮,領了金刀侍衛把總的職務。”
“把總一職可以等等。”林語堂說道:“九千歲要我來,是催促你盡快把王宏建的案子給辦了。”
“有沒有九千歲的手令?”江柳問道。
林語堂一愣:“口令還不夠?非要九千歲給你手令?”
“那是當然。”江柳一本正經的回道:“金刀侍衛把總一職關系著大內安危,林公公說九千歲要我先查案,后領職務。萬一這幾日,職務被別人領去,我豈不是虧的大了?”
林語堂懵逼:“難道你認為我假傳九千歲口令?”
“應該不會。”江柳回道。
林語堂臉色稍稍好些,江柳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又黑了臉。
“案子不是我從九千歲那里接來,也保不準林公公把自己的事情栽在我的頭上。”江柳似有所想的捏著下巴:“所以,沒有九千歲的手令,我只能先去宮中領職,回頭謝了九千歲,才能決定什么時候辦案。”
“像江掌班這樣拖延下去,到時可是什么證據都找不見了。”司房插話道:“耽誤了大事,你可擔待的起?”
江柳扭頭看向他,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你是司房?”
“正是。”心底隱隱的感覺到不妙,司房還是硬著頭皮回應。
“司房是幾品官?”江柳問道。
“正七品。”司房回道。
“掌班是幾品官?”江柳又問。
“正五品。”司房明白了,江柳是要用官職壓他,可他又不能不回應。
林語堂微微皺起眉頭,看了司房一眼。
他已經感覺到,司房今兒要倒霉!
“正七品與正五品說話,敢如此無禮?”江柳冷下臉:“你當官職高低,是用七減五等于二來算的嗎?”
指著司房的鼻子,江柳罵道:“大膽狗賊,以下犯上,你肯定不是林公公的手下!”
感覺到司房要倒霉,林語堂卻沒想到江柳翻臉會這么快。
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翻臉。
林語堂還沒反應過來,江柳向門外喊道:“來人,把這個司房拖下去,掌嘴!”
兩名守在門外的番役跑了進來。
江柳要他們把司房拖出去,倆人頓時面露為難。
司房是林語堂的親信。
打他,可不就是在打林語堂的臉?
“怎么?”江柳眉頭微微一皺:“沒聽見我說什么?”
兩名番役低著頭,還是沒敢上前。
林語堂嘿嘿一笑:“江掌班,這件事……”
“我知道和林公公無關。”江柳打斷了他:“林公公絕對不可能調教出這種不懂禮數的手下。帶著這樣的手下出門,還不把林公公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江柳把林語堂和司房的關系摘了個干干凈凈。
林語堂愣了愣,一時半會沒轉過彎。
狠狠瞪了兩名番役一眼,江柳語氣冷冷的問:“怎么?我用不動你們?”
他真要動手,司房頓時即刻。
司房指著江柳喝道:“江柳,你敢打我?”
“你敢威脅我?”江柳冷笑:“剛才頂撞,此刻威脅,要是不教訓你,我的臉面往哪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