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盤算著:江柳才入宮兩天,竟然得到皇帝如此器重。以后再做了錦繡公主的駙馬,大興朝除了九千歲,還有誰敢不看他的臉色?這個人,得好好巴結!
“先不忙。”朱秀文說道:“朕才把他召進皇宮兩天,為人究竟如何,尚需觀察。過些日子,要是真的沒問題,把他招為駙馬,也不是沒有可能。”
皇帝明確表露要把江柳招為駙馬的意思,徐心海更加確定,必須和他走的近些。
此時此刻,江柳正在皇宮內四處巡查。
陪在他身邊的,正是曾經的金刀侍衛副把總。
領著幾名侍衛,倆人沿皇宮內的青石路前行。
沿途,但凡發現有不妥的地方,江柳都會指出來,要求盡快解決。
他甚至連宮墻邊上幾棵老樹都要求給砍掉。
老樹生在宮墻邊,萬一有刺客潛入皇宮,它們就是最好的掩護。
除此之外,江柳還要求侍衛,找人沿著皇宮內墻挖一條又寬又深的壕溝。
壕溝內不許有水,邊緣要樹起高墻,把宮墻改為像夾心餅干一樣的兩層。
有了這道壕溝,無論什么人想潛入皇宮,都成為不可能!
陪在江柳身邊,聽著他提出的要求,茍嘯天由衷佩服。
這些隱患,在江都督到來之前,每天都在,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我說的那些,都記下了?”江柳問他。
“記下了。”茍嘯天拍著馬屁說道:“難怪陛下一眼就看上都督,起初我還覺著陛下胡鬧,這會算是服了。”
“這就服了?”江柳笑著問。
茍嘯天回道:“我知道都督的本事多著,連陛下都能勸到臨朝。大興朝上下,如今誰不說都督功勞蓋世,是大興的福星?”
“連這些你都聽說了?”江柳問道:“外面知道是我勸的陛下?”
“肯定知道。”茍嘯天嘿嘿一笑:“說是江都督的屬下,我們這些人臉上也有光。以后看誰還敢說大內侍衛只是給皇家看門護院的狗。”
“有這種說法?”江柳一愣:“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好些人羨慕大內侍衛。譬如我招進來的那些兄弟,他們哪個不是盼著可以走進皇宮?”
茍嘯天撇嘴:“嘴在別人臉上,由著他們怎么說。那些人是沒被我撞見,要是敢當著我的面說,看我不把他們揍的滿地都是牙。”
江柳笑著搖頭:“知道你是大內侍衛把總,誰還敢當你面說?”
他問茍嘯天:“昨兒晚上,秋副指揮使安排了幾個?”
“五個。”茍嘯天賤兮兮的笑著:“去了那么多次青樓,就昨兒晚上痛快。不僅姑娘多,連催也不敢催我。伺候的爽快著。”
“催你?”江柳詫異:“花錢逛青樓,姑娘怎么還會催你?”
“甭提了!提起這些窩心事,茍嘯天擺著手說道:“哪一次不是姑娘催著,快些,快些,怎么這么久?讓人想起,都覺著煩悶的很。”
他問江柳:“花銀子找女人,還被催的不痛快。都督要是撞見那些事,會不會很焐燥?”
江柳哈哈一笑:“青樓的姑娘,我可沒什么興趣。你爬上去之前,別人才從她們身上下來。想想會不會挺臟?”
茍嘯天根本不在乎:“洗洗沖沖,可不就干凈了?”
跟在他們身后的幾名侍衛,聽著倆人說話,都是滿臉懵逼。
大內侍衛都督和金刀侍衛把總,居然在皇宮里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