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沒了,反倒有了些肆無忌憚!
如此無賴的人,也不用在他面前表露出特別多的禮數。
對付江柳,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面前把規矩都給毀了。
月凌雪敢這么做,因為她是江柳選定的二夫人。
反觀月凌濤,卻和以往一樣。
每次見到江柳,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分僭越。
江柳表示記得四興坊。
月凌濤說道:“住在那里的,多半是永安城內的潑皮、流鶯和外來小商販。那個地方,也是六扇門照應最多的一個坊。昨兒晚上,有個流鶯被殺。六扇門把案件交給二夫人和我……”
月凌濤一口一個二夫人,讓月凌雪皺起眉頭。
還是親哥嗎?
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要把妹子推到江柳家里給他做小?
月凌雪瞪他一眼,月凌濤卻假裝沒看見。
不敢在江都督面前造次,還能怕你瞪眼?
別忘了,你可是親妹子!
“今兒二夫人和我深入查下去,發現被殺的并非只有這一個流鶯。”月凌濤說道:“前些日子失蹤的那些,應該多半也與此案有所牽連。”
連環殺人案!
而且是針對流鶯的連環殺人案!
江柳皺起眉頭。
在警校的時候他學過,類似這樣的案件,兇手往往都有心理上的偏執。
他們要么憎恨所有女人,要么僅僅只是憎恨流鶯。
沒有見到案發現場和尸體,系統的探查能力并不能給江柳太多的幫助。
他問月凌濤:“你們怎么確定,是連環案件,而不是突發性的單一案件?”
“最近失蹤的流鶯有十多個。”月凌濤說道:“每一個流鶯,都是頭天晚上還在接納客人,第二天就突然不見。雖說沒有見到尸體,在她們的住處,卻都發現了這個。”
他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雙手捧著遞向江柳。
“怎么把六扇門的證物隨意給人看?”月凌雪不樂意了:“泄露了案件怎么得了?你能不能擔待的起?”
“六扇門的人要埋怨,讓他們找我。”江柳接過那件東西:“看看誰敢屁話多。”
月凌濤交給他的,是用碎布包著的一些藥渣。
捻起藥渣,江柳通過系統做出分析:“迷藥?”
“是迷藥。”月凌濤說道:“昨兒晚上遇害的流鶯,也沒有發出呼救聲,應該是中了迷藥后被殺。”
“以前的尸體都不見了,為什么昨晚的卻在?”江柳問道。
“說來也巧。”月凌濤回道:“恰好打更的更夫從她家門前經過,發現門沒有關上,好心上前提醒,卻看到一條黑影翻墻離開。更夫進屋,見到了尸體,匆忙報官。”
“更夫?”江柳問道:“怎么確定他不是兇手?”
“更夫去的時候,人死沒多久。”月凌濤回道:“倘若他是兇手,有充足的空閑離開。沒有人會蠢到明明殺了人,不處置尸體,卻還跑去報官。”
江柳點頭:“分析的很有道理,你查案的本事倒是漸長。”
他站了起來:“領我去看看尸體,再去兇案現場看看。”
月凌濤和月凌雪滿臉詫異。
“都督要幫我們理清線索?”月凌濤欣喜的問道。
江柳查案的本事,他是親身體會過。
那么隱秘的部署,都被他查了個透徹。
就連躲在背后的安季榮也沒能逃脫。
他要是肯出手,這件案子多半是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