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安有本事查到,當然沒什么奇怪。
畢竟在魏長安手上,還握著比青衣衛更兇悍的密探衙門南北二堂。
皇帝深居后宮,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秀文問起,江柳回道:“陛下明辨天下事,臣萬分欽佩!信王確實提出邀請,被臣回絕了。”
“為什么回絕?”朱秀文笑著問:“信王手眼通天,他的能耐不小。與他走的近了,對你絕對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臣是大興的臣子。”江柳一本正經的回道:“大興只有一位皇帝。臣只為陛下辦事,無論信王還是不信王,臣都沒有必要搭理。”
“難怪你升遷如此之快。”朱秀文點頭:“懂得跟著誰,能獲取更多利益。”
江柳沒有吭聲。
朱秀文今兒的表現,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也曾以為皇帝只是個昏庸的傀儡,沒想到竟是所有事情都看的清楚明白。
仔細想想,魏長安、朱秀軒,以及其他各路相互爭斗的人,好似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他們想要什么,用什么手段奪取想要的結果,皇帝也都清清楚楚。
跟在皇帝身邊,以后可得多個心眼!
忠心?
沒事的時候表一表,也不會掉塊肉!
徐心海帶著奏折離開皇宮,直奔九千歲府。
魏長安接過奏折,簡單翻了翻:“這些奏折被人看過?”
“并沒有人看。”徐心海回道:“陛下回到乾清宮,就與幾位美人逍遙快活去了。根本無暇去看奏折。”
“雜家聽說。今日朝堂有不少幾位彈劾。”魏長安問:“怎么奏折里不見?”
“大興朝上下,都知道奏折會送到九千歲這里,誰敢寫折子彈劾?”徐心海笑著問:“他們要要命不要?”
“江都督難道也沒看?”魏長安笑著問了句:“他不是很閑?”
徐心海畢竟是跟在皇帝身邊的人,察言觀色以及應變,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魏長安提起江柳,徐心海笑的很燦爛:“江都督這會焦頭爛額,自家的事情都顧不上來,還有心思看折子?”
“江都督怎么了?”魏長安詫異的問道。
“九千歲或許還不知道。”徐心海回道:“錦繡公主早先不知從哪得知江都督官升的很快,對他懷有不小的興趣。自打他進了宮,公主可沒少折騰。江都督這兩天在宮里就三件事。查侍衛、陪陛下、躲公主!”
錦繡公主是出了名的任性。
她要是出宮,連魏長安的場子都敢踢。
南北二堂的番子們,見到公主,都得躲著走。
江柳被她盯上,日子還能好過?
魏長安心里覺得好笑,同時又有些擔憂。
會不會是公主看上了江柳?
萬一她看上江柳,秋雨棠怎么辦?
公主出身尊貴,秋雨棠無論如何也沒法和她比。
總不能從江柳正室夫人,降為偏房?
他問徐心海:“錦繡公主會不會是看上了江都督?我可沒聽說,她以往對哪個臣子有這樣的興趣?”
“公主的性子,九千歲難道不清楚?”徐心海笑著回道:“她也就是一時貪玩,覺著江都督有趣。等到哪天不想玩了,只怕江都督在面前,也提不起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