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嘯天問他:“都督,吃了飯做什么?”
“陛下說了,要我每天陪在他身邊。”江柳撇嘴:“吃了飯,還得去乾清宮?”
“陪在陛下身邊,他沒賞賜幾個宮女?”茍嘯天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陛下身邊的女人,你也敢要?”江柳問。
“有什么不敢?”茍嘯天毫不在意的說:“陛下用過的,我帶回去,還可以告訴其他人,得的是御用之人!”
茍嘯天的說法,讓江柳差點沒笑噴了。
他笑著搖頭:“說起不要臉,大內侍衛就沒有哪個比得了茍把總。”
“都是都督栽培的好。”茍嘯天倒是跟他謙遜了一句。
江柳滿頭黑線:“說你不要臉,你倒是來了句我栽培的。我什么時候栽培你這些?”
他與把總們說著笑,一直沒怎么言語的那位把總臉上卻不帶笑容。
喬萬坤的把總臉色很奇怪。
江柳發覺他有些不對,于是問道:“喬把總,遇見麻煩了?”
“也沒什么。”喬萬坤回道:“只是賤內的弟弟惹了些麻煩。”
“你是大內侍衛把總,只要沒做殺人越貨、傷天害理的事情,小麻煩還解決不了?”江柳問他。
“他還真沒那個膽,就是人蠢了些,連青樓的女子也會動了真情。”喬萬坤嘆道:“我那內弟與一青樓女子交好,正在攢錢給她贖身。哪想到太尉王安永的兒子也看上了那個女子。倆人同時去的青樓,內弟不知是太尉的兒子,與他起了爭執。挨揍一頓還是輕的,這會人還關在京兆府的死囚牢里,說不準連命都會沒了。”
“真是這樣?”江柳賤兮兮的笑著說:“你家內弟倒是個情種。”
喬萬坤嘆息搖頭:“惹上別人,我還能幫著說幾句好話。太尉是什么人物?大興朝的兵權可都在他手上。除了皇上和九千歲,還有誰敢惹他?”
“瞧瞧人家。”江柳看向茍嘯天:“逛個青樓,還能動把真情。再瞧瞧你,跑去青樓找女人,脫了褲子就上。毫無感情可言,和睡一塊豬肉有什么區別?”
茍嘯天撇嘴:“豬肉油膩,女人卻柔軟的很,怎么能一樣?就算一樣,找女人還不就是為了痛快一下?誰像那傻小子似得?”
江柳和茍嘯天拿這件事打趣,喬萬坤臉色更不好看。
有心讓倆人不要再說,他又不敢。
茍嘯天沒什么,原本只是副把總,這兩天才提了正。
江柳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讓上司閉嘴?
那不是找死?
“回頭我陪你去趟京兆府。”江柳笑著拍了拍喬萬坤的肩膀:“把事情問清楚再說。”
喬萬坤一愣:“內弟招惹的可是太尉家公子,他是當朝一品,位列三公。都督還是別為這件事,惹麻煩在頭上才好。”
當朝一品?
江柳很想笑。
大興朝的官員品階還有意義?
皇帝整天在后宮逍遙快活,對外面的事情卻把握極其精準。
幾乎所有朝政,都把持在魏長安手里。
太尉王安永,算個什么東西?
“自家兄弟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江柳淡然一笑,招呼四位把總:“先吃飯,回頭我去皇上那里告個假。”
為了他家的事情,江柳竟然愿意得罪太尉,喬萬坤心里頓時很不是滋味。
他放下碗,對江柳說:“都督,有句話我不說,無論如何都不痛快。”
江柳問他:“什么事?飯都等不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