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挽著武秀琪,跟在喬萬坤身后回了屋。
進屋后,喬萬坤把江柳出手救人的整個過程說了。
喬夫人對武秀琪說道:“弟,你都聽見了,江都督對咱們有救命之恩,以后就算死,也得報答人家。這是咱們武家的家風,也是做人的本分。”
武秀琪低下頭,對喬夫人說道:“姐夫、姐姐放心,我不是個忘本的人。這回怎么活著出來,我明白的很。江都督對我有恩,這輩子我一定會報答。”
喬夫人牽著他的手,姐弟倆向喬萬坤跪了下去。
喬萬坤吃了一驚,趕緊去扶:“夫人這是做什么?”
“要不是夫君,賤妾家的傻弟弟已經丟了性命,請夫君受我姐弟一拜。”喬夫人拉著武秀琪,向喬萬坤行了個跪拜禮。
“夫人可別跪我。”喬萬坤說道:“要跪,就跪江都督。不僅你倆要跪,就連我也一同前去跪謝。”
江柳救下武秀琪,華明玨把常威臣和涉案的差役帶回青衣衛東營。
太尉王安永得到消息,揪著他那惹事的兒子,冒雪等在宮門外。
雪越下越大,已經不再是冰晶顆粒,而是一片片雪花。
馬車停在路旁,王安永神色不安的來回走著。
他那惹事的兒子王青齡卻根本沒把江柳當回事。
“父親身為太尉,怎么提起個江柳,嚇成這個樣子?”王安永來回不停的走,像是只熱鍋上的螞蟻,王青齡不解的問他。
王安永朝王青齡招招手:“你過來。”
招手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笑容。
沒覺得會怎樣,王青齡走到他跟前。
論起巴掌狠狠往王青齡臉上抽了幾個耳光,王安永罵道:“你個逆子!整天不學好,倒學會欺負人。不過是個青樓的粉頭,人家喜歡,給他就是!你是我的兒子,還能缺女人?為了個粉頭,竟要鬧出人命!你可知那江柳是什么人物?招惹到他,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填進去。”
臉被抽的生疼,王青齡捂著臉頰,惶恐的回道:“區區大內侍衛都督,不過是個三品官。父親是當朝一品,難道還能怕他?”
“當朝一品算個屁!”王安永罵道:“我這個太尉,要什么沒什么。人家不僅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還能調得動青衣衛、南北二堂和六扇門。我都不敢惹他,你算個什么東西?”
身為當朝太尉的父親慫了,王青齡當然不敢再不把江柳看在眼里。
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王青齡低著頭沒敢吭聲。
王安永喝道:“還不跪下!在這里等著江都督?”
下著大雪,地面雖還沒有積雪,卻是冰冷的很。
王青齡苦著臉問:“父親真的要我跪?”
“跪下!”王安永眼睛一瞪,狠狠喝了一聲。
王青齡“噗嗵”一聲跪了下去,低著頭,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江柳有什么本事,那還兩說。
雖是紈绔,對父親的懼怕,卻是深入骨髓的。
王青齡跪著,王安永站在他身邊,神色慌亂的望著路的盡頭,等待著江柳。
沒有查看系統,江柳根本不知道王安永在等著他。
返回皇宮的路上,他還在尋思,怎么整治太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