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是半開玩笑的在說,幾位把總卻神色凝重。
“好了,不聊這些。”江柳笑著擺手:“把姑娘們叫上來!”
片刻后,幾位姑娘紛紛進屋。
孫善勛也跟了進來。
他剛進門,茍嘯天就說了句:“哥幾個叫姑娘,你進來做什么?可不是沒有卵蛋就算個女人!”
江柳不久后就要領軍開拔,茍嘯天心情正不爽。
孫善勛闖進來,可不就是自討沒趣?
“怎么跟孫總管說話?”幾位把總臉色不好看,江柳卻笑著說:“我恰好要找孫總管說些事情。”
江柳態度和善,孫善勛陪著笑說道:“江都督有事只管吩咐,我照辦就是。”
“內務府歸孫總管是吧?”江柳笑著問他。
“皇上厚愛,給我做個內務府總管。”孫善勛回道:“在皇宮里,也就是芝麻綠豆點大的小內官。”
“據說內務府總管每月例錢只有五兩。”江柳說道:“今兒晚上,包下花杏樓和得月樓,再把城里的好些客棧房間包下來,少說也得一兩千兩銀子。”
孫善勛臉色瞬間黃了。
只想著給江柳賠罪,卻沒考慮到這茬!
他懊惱的想用腦袋撞墻。
江柳掰著手指頭算道:“只算一千兩,每月五兩。憑內務府總管的例錢,今晚這一場,孫公公可得在皇宮里白干十六年零八個月。”
孫善勛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江柳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
沒人會拿出十六年零八個月的例錢請客。
那么,花銷的一千兩銀子從哪里來?
孫善勛當然清楚從什么地方來。
內務府可是個肥差,經常有皇上或后宮用不著的東西落進他的手上。
這些東西送到皇宮外,賣的價錢可不低。
做個總管,靠那點例錢夠干什么?
真正來錢的地方,還不是從宮里撈些東西?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要是傳到皇帝耳朵里,他這個內務府總管可就做到頭了。
面朝江柳低頭站著,孫善勛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后脊梁和額頭卻是冷汗直冒。
“孫公公大氣,舍得掏這么些銀子請客,我得謝你。”江柳壞笑著說:“不過我還有點事,需要公公幫忙。”
慌成一團,只怕江柳真在皇帝面前把這些話說出去,孫善勛連忙回道:“江都督有什么事,只管安排,我一定照做!”
“御膳房是不是內務府在管?”江柳問他。
“御膳房和浣衣局,都歸內務府管。”孫善堂回道:“他們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讓江都督不滿意,回頭我去狠狠罵他們。”
“那倒沒有。”江柳說道:“侍衛兄弟們每天忙活不停,很是辛苦。御膳房的小宦官做的菜,實在是不對口。以后能不能讓御廚多辛苦些?”
“給圣上做菜的老兩位,怕是使喚不動。”孫善堂當即回道:“他倆的徒弟倒是都有幾把刷子。以后我讓他們給侍衛做菜,江都督可還滿意?”
江柳也知道,給皇帝做菜的御廚確實不好使喚。
他也沒有強求,而是又說了句:“還有侍衛們的衣服……”
“好說,好說!”孫善勛連忙接過話:“凡是內務府能辦的,都給侍衛們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