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來到皇宮,先去了一趟敬武房。
自從知道他要走,把總們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江柳走進敬武房,幾位把總迎了上來。
“昨兒晚上怎樣?”江柳笑著問:“玩的可還盡興?”
“都督要走,誰還有心思玩?”茍嘯天回道:“哥幾個早早回家去了,倒是下面的兄弟們,他們不知情,應該快活的很。”
“多大點事,怎么都跟小媳婦似得?”江柳笑著說:“我又不是你們的男人,出征打仗,你們都舍不得。”
“都督不在,哥幾個沒了主心骨,當然不會痛快。”蒲文軒說道:“這個時候,誰還能玩的痛快,當真是半點心肝也沒有。”
“不說這個。”江柳擺擺手:“今兒大雪,人都畏冷不肯出門,萬一有賊人,肯定會選擇這樣的日子干點什么。提醒兄弟們,要比往日更用心才成。”
“都督放心!”幾位把總一同應道。
向把總們做了交代,江柳離開敬武房,直奔乾清宮。
徐心海正在等他。
見他來了,徐心海上前說道:“江都督可算來了,陛下一早起就在問。”
“我這就去。”江柳答應了,在徐心海陪同下,走向內宮。
徐心海問他:“江都督是不是要帶兵了?”
“陛下說的?”江柳問他。
“陛下昨兒晚上,把魏長安召進宮,提起這件事。”徐心海回道。
“九千歲有沒有說什么?”江柳問他。
“沒有。”徐心海回道:“陛下很少做決斷,偶爾否了魏長安提的一兩件事,他也不敢說什么。”
江柳心里明白,魏長安是不想說,而不是不敢說。
皇帝對他越照顧,魏長安心里越會犯嘀咕。
身為九千歲,在大興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魏長安靠的就是皇帝寵幸。
如今冒出個江柳,他不擔心才是咄咄怪事。
以后在魏長安面前,還得多個心眼才行。
江柳來到內宮,朱秀文已經梳洗完畢,正在等他。
“今兒早朝,知道朕要說些什么?”見到江柳,朱秀文問他。
“臣愚鈍。”江柳回道:“并不清楚陛下要說什么。”
“既然你在朕面前裝傻,朕就再告訴你一次。”朱秀文說道:“稍后早朝,朕會下旨,冊封你為昭勇將軍,領兵十萬前往安東,討伐洛丘人。”
“臣知道了。”江柳回應的很不情愿。
“你好像很不情愿為朕分憂。”朱秀文微微皺眉。
江柳苦著臉說:“臣也說過,不懂軍務,根本沒法帶兵。昨兒倒是問了幾個人,大興朝有沒有特別會帶兵的,那些人都是支支吾吾,說什么有一個,只是沒法子用。”
“有一個,沒法子用?”朱秀文詫異的問:“誰?”
“臣記的不真切,好像叫裘……裘什么來著?”江柳假裝想不起來。
“裘子康?”朱秀文臉色瞬間不是太好看。
“好像是這么個人。”江柳說道:“別人不肯說為什么沒法子用,臣也就不好追問。”
秋風城還沒給他送來有關裘子康的卷宗,江柳不清楚皇帝對這個人怎么看,所以沒有直接請朱秀文允準把人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