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對江柳說:“都督厚賞,實在太多……”
江柳擺手。
劉婆子對大夫說:“大夫,請隨我去領銀子。”
秋雨棠重傷,性命無礙,對江柳來說就是最大的好事。
他哪還會在乎那十兩銀子?
掛機得來的錢,他已經吩咐劉婆子,從銀號取出來。
另外,江柳也在考慮,建一家票號。
有了錢莊,那些莫名來的銀子,就有地方存下。
畢竟銀子太多,放在別人家的銀號,早晚會出問題。
江柳走進房間,秋雨棠正躺在床上看著他。
擺了擺手,江柳示意伺候的使女退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他和秋雨棠。
“怎么這么不小心?”在秋雨棠床邊坐下,江柳握住她的手:“王成永是什么人?刺殺他的任務,你也敢接?”
“是我沒用。”秋雨棠無力的回道:“任務沒能達成,愧對朝廷。”
“說什么呢?”江柳正色說道:“孟遠舟明知你是我的夫人,還敢派這么危險的任務,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你要去找指揮使麻煩?”秋雨棠詫異的問。
“把你傷成這樣,我能饒他?”江柳說道:“還好你只是受了重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得跟過去給你探路。”
秋雨棠從來沒想過,在江柳心中,她居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眼圈有些紅了,秋雨棠說道:“你也別怪指揮使,青衣衛確實缺少人才。”
“說的好像你是人才一樣。”江柳笑了:“才一個多月,接連兩次受重傷。上回是傷在胸口,等到我倆成婚,胸前又道傷疤,是不是想要我吃著的時候,多道風景可看?”
“你……”這個時候,江柳還說話沒個正經,秋雨棠頓時氣結。
傷口隱隱作痛,她嘆了一聲:“你什么時候才能有個正經?”
“等你傷好,在家休養著。”江柳對她說:“原本打算你回來后,我倆就成婚。可如今,事情有了點變化。”
成婚的日子,已經因為她執行任務推了不少,江柳又說有了變化,秋雨棠詫異的問:“有什么變化?”
“是不是很急著嫁給我?”江柳賤兮兮的一笑。
“哪有。”秋雨棠沒有血色的臉,居然浮起一抹淺淺的紅暈。
“女兒家成人,都會巴望著早些嫁人。”江柳說道:“我就不明白,這有什么好急的。一根棍子杵在肉里,就那么快活?”
秋雨棠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想狠狠掐他一把,渾身卻沒有半點力氣。
手臂稍微抬一抬,傷口就痛的鉆心。
她輕嘆一聲,緩緩把眼睛閉上。
“別閉上眼睛。”江柳還在犯賤的說:“你身上有傷,哪怕我這會可以戳穿鐵板,也不會對你做什么。倒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不正經的事,就別提了。”秋雨棠聲音很無力。
“當然是正經事。”江柳握緊她的手:“別再讓自己受傷,我可不希望以后同房的時候,夫人渾身都是傷疤。”
秋雨棠沒有理他。
她深知江柳是在關心自己。
可她又想不明白,明明滿帶著關切的話,到了江柳口中,怎么聽著就那么不正經?
江柳陪著秋雨棠,直到天色擦黑,她吃了點小米粥睡下,才起身離開。
走出秋雨棠的房間,他招呼四名侍衛出門。
劉婆子恰好聽見,向他問道:“天色晚了,都督要去哪里?”
“有人作死,我得給他提前燒個頭七。”江柳領著四名侍衛,徑直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