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海跑來保媒,月鴻宇心底也是很不高興。
女兒嫁給誰都可以,唯獨嫁給江柳,讓他很不爽。
他問徐心海:“下官聽說,江都督將要迎娶青衣衛新任千總秋雨棠,怎么又惦記上我家女兒?”
“雜家有幾句話,想問左都御史。”徐心海說道:“只是說出口,恐怕會惹大人不悅。”
“公公只管說就是。”月鴻宇當然不敢阻止徐心海說下去。
徐心海問道:“令愛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江柳那里。”月鴻宇回道:“當初江柳說,便于他隨時調派。”
“隨時調派?”徐心海笑了:“月小姐是六扇門的人,在刑部為官。江都督是大內侍衛都督,根本挨不著,怎么就便于調派?”
月鴻宇被他問的一愣。
他又不能對徐心海說,當初月凌濤和月凌雪兄妹倆人,曾追隨安季榮做了不少事情。
安季榮那撥人,牽涉到難山書院。
要是給捅出來,月凌濤和月凌雪兄妹倆,很可能就會被南堂抓去問罪。
南堂要拿人,左都御史可攔不住。
“當初犬子和小女借用到青衣衛。”月鴻宇說道:“正是那個時候,他們住進了江都督的宅子。”
“既是借用到青衣衛,為什么江都督調走,他們還沒回到家中居住?”徐心海又問。
月鴻宇被他問的懵了。
他詫異的看著徐心海問道:“徐公公什么意思?”
“人都住進了江都督的宅子,說他倆沒什么關系,左都御史信還是不信?”徐心海微笑著問他。
月鴻宇反應過來,滿臉錯愕的看著徐心海:“徐公公的意思……”
“只怕月小姐不嫁給江都督,也沒法嫁給其他人。”徐心海笑著說:“左都御史還是好好斟酌,雜家就不多說了。”
他告了個退,招呼身后跟著的幾個小宦官,轉身就要走。
月鴻宇連忙把他叫住。
徐心海回頭:“左都御史想明白了?”
“徐公公,還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讓小女不嫁給江都督?”月鴻宇苦著臉說道:“堂堂左都御史家的小姐,怎能給人做小?”
“誰說是小?”徐心海說道:“江都督在家,每日都稱她為二夫人。堂堂大內侍衛都督家的二夫人,怎能說是做小?”
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向月鴻宇問道:“江都督被陛下冊封為昭勇將軍,開春將去討伐洛丘人,都御史應該也聽說了?”
月鴻宇臉色很不好看的點頭。
徐心海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對他說:“陛下什么時候欽點過將軍?為什么不讓別人去,偏偏要他去?都御史有沒有想過?”
經他這么一提醒,月鴻宇眼睛頓時瞪的溜圓。
他錯愕的問徐心海:“徐公公的意思是……”
“雜家沒什么意思。”徐心海笑著說:“能對都御史說的,其實也就只有這些。別等到時候,江都督官封一品,你再想巴結,可就巴結不上了。”
他笑著輕輕拍了拍月鴻宇的胳膊:“能做江都督的岳丈,都御史以后在官場上,還能有誰敢招惹你?”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官職不低,能找他麻煩的衙門卻不少。
官場上,他做的確實是非常憋屈。
仔細想想,徐心海說的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