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明白他的意思。
這場雪下的太奇怪。
接連下了好些天,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像這樣的天氣,已經可以說的異象。
但凡天生異象,一個朝代多半是有到盡頭。
朱秀文這么說,身為臣子,江柳當然不可以附和。
他對朱秀文說道:“陛下認為天降異象,臣也認為確實是。可臣的看法,卻和陛下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朱秀文問他。
“天降異象,倘若的敗勢征兆,必定不會是雪。”江柳說道:“山崩地裂,天火臨頭,那些才是頹勢之相。像如今這樣,連降大雪,臣卻以為,對陛下來說是個吉兆。”
“吉兆?”朱秀文笑了:“你倒是連天象都會看了。要不是欽天監的官太小,朕真想把你弄到那里做個監正。”
“臣當然不會看天象。”江柳回道:“可臣卻知道一句話,瑞雪兆豐年。但凡落了大雪之后,第二年必將有個好收成。如今大雪連天,有多少蟲害也都給凍死了。等到明年春天,農夫種什么長什么。農夫種出的糧食多了,府庫必將充盈。府庫一旦充盈,大興朝豈不正是會欣欣向榮,一派繁華?”
朱秀文仔細一想,江柳說的還真是個道理。
大興朝如今的動蕩,豈不正在因為缺少糧食。
“你認為,戶部這次,能不能把事情辦妥?”朱秀文問江柳。
江柳回道:“臣以為,戶部完全可以把事情辦妥。”
“哪來的信心?”朱秀文說道:“要知道,信王可在背后,隨時準備著給他們搗亂。”
“信王那里,臣會應對。”江柳回道:“只要有臣在,他就鬧不出什么幺蛾子。”
“信王鬧的是幺蛾子?”朱秀文看著江柳,露出奇怪的笑容。
江柳撇嘴:“真龍天子就在皇宮,他卻想些不著邊的事情,不是鬧幺蛾子,又能是什么?”
朱秀文把賑災的事情交給戶部,早朝散后,宗人府的幾位官員去了信王府。
信王朱秀軒,并沒有參加早朝。
聽完唐軒法等人的講述,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問唐軒法:“你們在朝堂上爭論,江柳什么表現?”
“他并沒有任何表現。”唐軒法回道:“江柳一直站在皇上身邊,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倒像是與這件事沒有關系。”
“皇帝突然決定把賑災的事情交給戶部,你們認為和他沒有關系?”朱秀軒臉色很難看的說道:“動動你們的豬腦子,要不是江柳在背后搞了些什么,皇帝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幾位宗人府的官員都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半句。
朱秀軒也鐵青著臉,好一會沒說話。
等了片刻,沒見朱秀軒說話,唐軒法試探著問:“信王,”
“皇帝突然決定把賑災的事情交給戶部,你們認為和他沒有關系?”朱秀軒臉色很難看的說道:“動動你們的豬腦子,要不是江柳在背后搞了些什么,皇帝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幾位宗人府的官員都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半句。
朱秀軒也鐵青著臉,好一會沒說話。
等了片刻,沒見朱秀軒說話,唐軒法試探著問:“信王,”等了片刻,沒見朱秀軒說話,唐軒法試探著問:“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