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公主還是頭一回來到江柳的家。
走進家門,她環顧了一圈四周:“他的家還真大。”
“據說江都督這座宅子,是花費了五十萬兩白銀才置辦來的。”齊公公說道:“整個永安城,也沒有幾處。”
“當朝一品的宅子,難道還沒他的家大?”錦繡公主詫異的問道。
“還真沒有。”齊公公回道:“當朝一品,宅子多半只值十多萬兩白銀。閉起江都督的宅子,確實要小了許多。”
“區區三品官員,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撈來這么多銀子。”錦繡公主皺皺眉頭:“難保不是個貪腐的。”
“還真沒聽說江都督貪腐。”齊公公回道:“不過官場之上,有些人對他的風評并不是很好。”
錦繡公主看向他,臉上現出疑惑。
齊公公接著說道:“江都督向來擅長敲詐,好些官員都吃過他的虧。江都督的宅子,想來是這么置辦的。”
“據說置辦宅子的時候,他還只是個青衣衛小旗。”錦繡公主白了他一眼:“身份低微,如何能敲詐高官?下面的那些小官,再怎樣貪腐,還能貪出五十萬兩白銀?”
錦繡公主并不相信江柳的宅子是這么來的。
公主駕臨,江柳又不在家,作為將來的主母,秋雨棠只好前來迎接。
見到公主,秋雨棠欠身一禮:“不知公主駕臨,迎接來遲,還請莫怪!”
錦繡公主從頭到腳打量著她。
秋雨棠如今是青衣衛千總,官職已經不低。
自從留意江柳,錦繡公主倒也遠遠看過她幾次。
只不過距離太遠,那時候看的也不是多真切。
秋雨棠居家,并沒有穿官服。
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錦緞夾襖,襖子的領口,圍著一圈雪白的狐貍毛。
白色的狐貍毛,與她白皙的臉龐相映成輝,給她多添了幾分貴氣。
秋雨棠容貌秀美,常年習武,還透著一股英氣。
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遍,錦繡公主撇撇嘴:“我當有多傾國傾城,看來也不過如此。江柳的眼睛,真是不一般的瞎。”
要說秋雨棠。
單論容貌,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
錦繡公主口中,她卻成了個不值一提的尋常脂粉。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么奇怪。
心儀男人身邊的女人,即便生的如同天仙,在她們眼里,看著也是那么的討厭。
秋雨棠滿臉懵逼,并不知道錦繡公主為什么這樣說。
對方畢竟是公主,她也不好回嘴,只能陪著笑容說道:“公主美貌曠古絕今,臣在公主眼里,確實是不值一提。”
“還算有點眼色。”秋雨棠這句話,倒是讓錦繡公主非常受用。
她微微一笑:“你還不錯,本公主今兒也就不再為難你。”
錦繡公主話里的意思,她要是應對的不好,很可能會馬上發難。
秋雨棠有點懵逼。
她想不明白,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位公主。
“都督不在,公主是否到臣的房中歇歇腳?”秋雨棠問道。
“去你房里?”錦繡公主微微皺眉:“哪有把客人帶到房里的道理?江柳難道沒有書房?”
“書房是有的。”秋雨棠回道:“但是都督不在,書房從來不開。”
“讓管事把他的書房打開。”錦繡公主吩咐:“本公主要在書房里等他。”
“公主的要求,恕難從命。”秋雨棠低著頭回道:“都督是朝廷重臣,他的書房肯定會有許多關于朝政的文書。公主進了書房,有些東西看了,反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