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哈也太能裝了!
三頭犬接下來的表現看得安鈴一愣一愣的。
它端坐在地上,任由顧云將她剛剛家庭版自制的圣水澆到它的腳背上。
相同的煙霧裊裊升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焦糊味。然而三只犬首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剛才那個嚎得如同殺豬般的受害者并不是它。
“三頭犬皮膚的硬度大概是人類的二十三倍,對于灼傷和寒冷都有極高的抗性,有一部分研究者認為,它們原本生存的環境極端惡劣,才造就了它們無與倫比的抗性……這一浴缸的水都成功了,把它裝起來,再做一些備用。”
“顧云,你……!”
安鈴更震驚了,為什么顧云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儀態舉止都和老教授差不多,尤其是一邊進行實驗一邊普及知識的從容不迫,就如同在這個行業歷練了幾十年一樣。
這不是她記憶中那個和連老版的空調遙控器都不認識的憨憨!
安鈴覺得自己現在有權利懷疑眼前的顧云是易形怪偽裝的。
她偷偷摸摸地用牙缸舀了些圣水,趁其不備直接潑向了對方。
然后什么都沒發生。
“啊哈哈,保險起見嘛。”
安鈴做賊心虛地將牙缸藏到身后——“你什么時候知道這么多東西了?”
“因為我看了書。”
顧云抹了一把臉,他剛才說的都是《超自然百科全書》中的原話,事實上那本書里對三頭犬也有著詳細的記載,詞條就緊跟在女巫之后。
“就是上次我和你去的那次?”
“嗯。”
“你、你到現在還能記住?”
天吶,這到底是什么魔鬼記憶?
上次她和顧云去大圖書館的時候,顧云前后就看了一兩個小時左右,安鈴很確信如果顧云把他的記憶里用在學習上,拿個文科狀元應該不成問題。
她自己的記憶里中能算中等偏下,上次她翻了一本獵魔人的基礎讀物,然而到現在關于溫切斯特家族的人名她一個都記不清了。
“成功與否的結果顯而易見,只要的能使它表面的皮膚灼燒,就說明成功了。”
顧云覺得這種事完全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曾經在村里的時候,他也勉強算得上科研方面的佼佼者,每到大戰前,長老們便會將監督爆炸類武器制作的精細活交給他來完成,因為村里的土制炸彈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爆炸,而他在制作炸彈的過程中還從未出過錯。
他繼承了爆破大師的全部衣缽,只可惜爆破大師恐怕永遠都無法知道這一點了。
因為大師在一次向學徒演示“有哪些意外可能引發爆炸”的時候,永遠地離開了大家。
所以……
還是村里的那句老話。
真正的戰士應當沒有任何死角——哪怕是制作爆破道具。
事實上,監控圣水的質量比制造爆破道具要簡單太多了。
“白鳶,你也去幫忙。”
看向白鳶時,后者不知何時變回了人類形態,她光著腳小跑到自己房間,從床下取出一個告示板:
幫忙一次:一筐小玉米
幫忙一天:三筐小玉米
如要外出:每公里額外收費三只小玉米(寒冷天氣加價)
工資日結,謝絕拖欠
小本買賣,謝絕賒賬
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把自己從網上摘抄來精心更改的廣告牌端在了顧云面前,上次參加顧天天的高中新年晚會時,她就發現了巨大的商機。
五筐小玉米說少不少,但說多也絕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