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得到這份酬金,我們也得努力起來才行。”
“嗯。”
“……除了‘嗯’之外,你難道就沒有別的看法了么?”
“有的。”
“比如說?”
“你誰啊?我之前認識你嗎?”
顧云提出了這個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困擾他許久的疑問——他之前根本沒有見過唐水,可是對方卻在見面之后表現得和他很熟絡的樣子,尤其是從見到雇主出來之后,唐水已經儼然把他們倆并入了一個小隊。
問題是自己并沒有表達過需要合作的意向啊。
這個刁鉆的問題一出口,唐水也陷入了沉默,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你不記得我也是正常,不過我可是你忠實的粉絲啊。”
“我們連面都沒見過吧?”
“兩個多月前的X市連環墜樓事件,當時我正在追查一個紅霧惡靈,所以有幸看見了你和那只怪物戰斗的場景……說來慚愧,如果不是你解決掉了那只怪物,我肯定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被他殺害。”
兩個多月前的連環墜樓事件?
顧云稍稍回想,那不就是他遇到王碌前一天解決掉的惡靈么?
不過那個紅霧人形確實也非泛泛之輩,在這十年來他遇到所有惡靈之中至少也能排進前十。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顧云說道,雖然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他總覺得唐水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也可能和他不良青年的氣質有關,說起話來就讓人感覺不夠真誠。
“不知你對這次的委托有什么看法?”
唐水轉而問道。
“委托本身很簡單,你們把它想得過于復雜了。”
“怎么說?”
“委托人只要求我們保護他三天之內的安全,完全沒必要去考慮襲擊者的身份。”
顧云覺得這可能就是當代除靈師的通病,總是要去考慮些有的沒的,將事情變得錯綜復雜。
這個“肉球”叫什么名字重要嗎?
他的仇家是誰重要嗎?
襲擊他的是人類、靈體還是妖怪重要嗎?
都不重要!
“我是來保護他安全的,又不是來破案的。”
顧云說道。
保護人的委托他沒少干,這類委托往往要回歸到最樸素的方法——最簡單的方法往往也最行之有效。
就比如他這三天每天搬一個板凳坐在“金庫”門口守著,管他襲擊者是恐怖分子還是妖魔鬼怪的,誰來干誰,三天一過,這委托不就自然而然地完成了么?
“我有自己的辦法,你們想破案就去破案吧,我也不攔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