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時候有多熱血,事后哭得就有多慘——顧天天至今都記得那位少年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的表情,那真是圍觀的人都會莫名覺得手疼。
不過她意識到面對哥哥,強硬的態度已經行不通了,于是顧天天改變了策略,可憐地說道,“哥,你看我細皮嫩肉的,你忍心在我手上劃一刀么?這么辦以后可是會留疤的!”
“這……”
見狀,顧云也頓時陷入了糾結。
要是換個人這么對他說話,他當時就一刀劃下去了——為了變強吃這么點苦,有什么好嘰嘰歪歪的?
但唯獨對于顧天天,他還沒發做到鐵石心腸。
“看來,只能采取備選計劃了。”
“備選計劃?”
“我曾經路過附魔之鄉的時候,那里的附魔師告訴過我,有一部分人能夠通過冥想與兵刃建立起聯系,先試試這一招吧。”
“你先解釋一下冥想是什么意思?”
顧天天聽了覺得這個方法倒是可行,至少要比在她手上劃一刀好多了。
而且冥想聽起來就是很個人的行為,她到時候可以用發呆代替冥想,順便還能逃過練劍術的階段。
“其中一種方法就是把它時時刻刻地放在你視線范圍之內,然后你設法在心中建立起與它之間的關聯。”
“好,就這么辦!不過我在客廳沒法集中精神,我要回臥室自己一個人冥想。”
“可以,但是報名賽在即,時間緊迫,你可不能偷懶。”
“怎么會呢?”
顧天天賊兮兮地目送顧云將誓約與勝利之劍搬回她的臥室,待顧云離開之后,她關上門,注視著微光流轉的劍刃,緩緩躺倒了床上。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睡覺能促進冥想的效率,她決定遵循魯迅先生的教導。
先睡個午覺,下午起來可以一邊背單詞一邊冥想。
午安,誓約與勝利之劍。
困意襲來,顧天天仰面朝著天花板,安逸地合上了雙眼。
A、abandon,丟棄,舍棄。
心里默念著單詞,思緒仿佛飄向了天外,而當顧天天再度睜開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教堂的墓園之外。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位身披銀色騎士盔甲,頭戴金色王冠的人中年人。
中年人留著絡腮胡,眼神猶如鷹隼般犀利,看向她的眼神似乎飽含怒意。
“A、阿巴?”
顧天天一時語塞,擠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
這個音節似乎讓中年人更加氣憤了。
——“像你這樣的人,也能被稱之為騎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