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說下去了!這座城市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雙臂都被石膏纏得死死的,年輕人此刻一定會抓狂地抱住自己的腦袋,“先是被奇怪的人襲擊,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食人族的女孩子!我不打了,我要回家!”
“不可以回家!”
芬尼爾突然間提高了音量,“顧云哥哥說,如果離開了醫院的話,說不定在半路上就被會壞人殺死了……如果你非要回去的話,還不如在這里被我吃掉呢。”
“我管你那么多呢,誰是瑪麗安,誰又是顧云啊!”
“年輕人你先冷靜,這個小姑娘提到的顧云,很可能就是這次賽事的教練,而我,就是被他送來這里的。”
聽到這里,老者終于豁然開朗,一切關于顧云的謎團隨著芬尼爾的出現都解開了。
他們兩人剛才都聽到芬尼爾將顧云稱之為哥哥。
不會錯的。
“看來顧云的真正身份,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食人族族長了。”
老者面色凝重,“沒想到基金會竟然連那個傳說中的部族都請來了……輸給食人族的族長,我心服口服。”
芬尼爾張了張嘴,她總覺這位老者的推理有些不太對勁,但轉念一想,她似乎聽到過顧云哥哥談論起自己的村子和族人們,所以芬尼爾知道,顧云哥哥其實和她一樣,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人類。
也許,顧云哥哥提到的村莊,正是食人族的故鄉。
芬尼爾越是想下去,就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也難怪當初哥哥不顧瑪麗安姐姐的反對決定要收留她。
原來……
哥哥他一直都是食人部族的領袖!
“這樣一來,襲擊你的人,就不可能是顧云或者主辦方所為了。”
老者繼續分析著,“如果你是被食人族打暈的,現在應該早就淪為那一族的腹中餐了——小伙子,你還記不記得襲擊你的人是長什么樣的?”
“當時是深夜,光線太暗了,我根本沒看清他的長相。”
老者一提,年輕人也開始苦苦思索起遇襲時的種種細節,他只記得自己當時參加完了商業活動,正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緊接著那個穿著灰色衛衣戴著連衣帽的人就從陰影中突然間竄了出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家伙用的,是和我一個流派的招式!”
混沌的記憶逐漸清晰,然而年輕人的臉上也隨之變得驚懼交加。
雖然用的和他是一個流派的招式,實力卻要遠在他之上,要知道在他的師門中,他已經超越了師父,成為了新一任的代表,在報名賽的排名中也取得了不錯的名次,可是……卻被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神秘人,用同樣的招數給擊敗了。
戰斗持續了不到幾分鐘,他的雙手便硬生生被對方給折斷了,而他也直接疼得昏了過去。
“同一流派的招式?這么說,是師門恩怨?你們有沒有誰被逐出了師門,因此懷恨在心的。”
“沒有,我們師門的氛圍極好,從沒有你說的這種人。”
“那就奇怪了。”
老者陷入了沉思,無論何種招式,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速成選手絕對無法與正統相提并論,這本就是江湖中的常識。
“說不定,你隔壁的人也是這么被送進來的。”
進門前,老者特意向護士打聽了兩名病患的情況。
一個雙臂骨折,一個雙腿骨折。
他也查看了奇人帖,這兩人一個人練的是拳術,一個練的腿功。
這未免也過于巧合了一些吧?
“這么說來,老人家,你也是……”
年輕人驚訝地看著老者。
老者擺了擺手,“不,我和你們不同。”
他眉宇間的氣度,以及說話的語氣,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風骨。
——“我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肥皂水滑到了才被人送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