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正如對方所說,這條道路的盡頭,不會有好事發生。
“不過我一直以來尋找的答案已經近在咫尺。”
老頭毫不避諱地說道,“盡管你們在我看來毫無才能可言,可我卻依舊履行了當初的約定,教導了你們,我對你們并無虧欠。”
這也正是他一直讓這些人喊他老師而不是師父的原因所在。
以姬無常為首的這些孩子,從來就沒有將修行放在第一位,變強只不過是他們隨心所欲的工具,這注定讓他們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
而用通俗一些的話來講,就是老頭怕這些人出去說是他的弟子,丟他的人。
過去那些弟子雖然未成大器,卻也大多都青史留名,成為了威震一方或是令人唐虎色變、聞風色膽的禍害,而不提顧云這么一個無法用常理來形容的角色,褚衛可是實實在在地被一個人類拳擊手給擊敗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可是老師——”
“古往今來,天下變幻莫測……”
老頭無聊地看著車窗外變換的風景,打了個哈欠。
對他而言,會長之位的爭奪就如塵埃般渺小,他親眼見證過王朝更替,手足相殘,大跌之內血濺五步;也見過妖怪橫行,天地變色,天下有志之士拋開恩怨,攜手決戰群山之巔。
“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這種小事,屈尊于你們么?”
這場爭奪無論勝負,不到百年便會被世人遺忘,而他所追求的,則是更長久的東西。
在親眼見證禍為他描述過的宏景之前,他絕不會停下腳步。
過去不會,現在不會,未來自然也不會。
黑衣忍者還欲說些什么,可是還未張嘴,卻驚訝地發現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從未想過副會長醞釀了長達十多年計劃的根基,卻在一夜之間成為了泡影。
或許在煞的眼中,區區一人的野心真的如同過眼云煙。
還未等他將這個重要的消息回報副會長,急剎車刺耳的巨響便終止了他的思緒。
紅色的薄霜遮住了車窗,刺骨的冰寒仿佛剎那間便凍結了他全身的血液,黑衣忍者坐在后排,僵硬的手腳無法動彈。
擋在轎車前的,是一位令他心生恐懼的女性。
根據他們接到的情報,白渺她……
不是應該身受重傷,短時間內無法與他們為敵了么?
在過去十幾年間,白渺作為會長身邊的一把手,一直都是副會長的心頭大患,因此他們認為拍賣會的暴露換取白渺的重傷也是值得的。
可是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卻絲毫不像是身受重傷的表現。
而在白渺身后,還有站在一個穿著厚棉襖,卻仍舊被凍得縮成了一團的中年男人。
“就、就、就是他。”
這位中年男人愣是被凍成了一名說唱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