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顧云絕對是能威脅到他們存在的危險分子。
“沒有啊,她出什么事了?”
顧云自認為和稻荷神的相處還是比較融洽的,畢竟他的學生也是N市人,池田朝夜還在稻荷神社里當過一段時間的巫女,他怎么可能當著自己學生的面和稻荷神大打出手。
更何況稻荷神自稱并不擅長戰斗,這也直接導致了顧云對她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不知道。”
赤鴦搖了搖頭,“我前幾天去N市找她玩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神社里的狐貍似乎都很不安的樣子。”
作為多年的好友,她知道稻荷神平時大部分時間都不在神社,但她其實很少離開N市,而她從那些小狐貍口中得知小九這次離開得比較匆忙,讓它們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赤鴦也沒覺得這事一定和顧云有什么關聯,但既然遇上了,排除一個錯誤答案也是好的。
兩人的談話接近了尾聲,影院的投影此刻也打在了熒幕之上。
赤鴦將視線從顧云身上移開,饒有興致地在安鈴身上停頓了半晌,借助熒幕并不算亮堂的光線,安鈴終于看清了兜帽下的長相,這一看卻差點驚得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為什么這個人……和她的長相一模一樣!?
“我還以為你對周圍的所有事物都不感興趣呢。”
赤鴦覺得這簡直堪稱奇跡,她兩次見到顧云時,安鈴都出現了,而她在顧云想象中的模樣也仍舊停留在上次見面的時候。
作為靈感之神,她并沒有特定的形態,在白鳶心目中,她似乎是聊得來的好朋友,于是便將她想象成了一只有著紅色尾翎的鳥類,而在顧云眼中,展現出的則是現在的模樣。
與目瞪口呆的安鈴對視片刻之后,赤鴦忽然開口,鼓勵對方,“我的模樣會根據人類的想象發生變化,換而言之,這張臉就是顧云希望見到的模樣。”
這一句話頓時打了安鈴一個措手不及,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討厭,這是公共場合,說什么呢!
雖然這話是赤鴦對她說的,但安鈴卻莫名覺得就像是被顧云表白了一樣。
赤鴦則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再加把勁,這說明你已經快要成功了。”
人類的想象基于他們的潛意識,而潛意識是無法騙人的,她此刻的模樣也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顧云心中所想。
以赤鴦多年來情感大師的身份,她覺得顧云這個人的內心就如磐石一般不可撼動,即便是她也很難想象顧云過去經歷過什么,不過這世上的確也偶爾會出現奇跡,在極為罕見的概率下,鐵樹也是會開花結果的。
而這也是她喜歡接近人類的原因所在。
在神靈眼中,人類的能力極其有限,用渺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但是他們卻往往創造出足以讓神靈側目的奇跡。
面對赤鴦的鼓勵,安鈴重重地點了點頭。
其實吧,她已經在努力。
那本《魅惑類咒術與魅魔新編》現在就擺在她臥室的桌子上,這是她從死者世界帶回來的重要戰利品。
嗯,安鈴再次強調,她是抱著研究學術的心態研究這些咒語的。
只是在任何學術性的咒語研究過程中,都免不了需要用到志愿者的時候,就連被視為咒術領域集大成者的黃昏魔女瑪麗安-瑟西亞當年在創造新咒語的過程中都選取過許多人作為實驗對象。
所以說,她需要志愿者來驗證咒語的效果也是合乎情理的。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安鈴覺得魔抗極高的顧云就非常適合作為施展咒語的對象。
短暫的驚訝過后,安鈴和赤鴦之間的好感度頓時提高到了友善。
有時候,好感度來的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