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形怪是一個特殊的族群。
如果他們想要什么,就會親手搶奪過來。”
血脈賦予了他們一族無比便捷的能力,這讓他們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付出,財富、事業、愛情……人們所追求的一切對他們來說,只需要一次觸碰就唾手可得,“抱歉啊,我改變注意了,我果然還是很向往你所經歷的一切。”
這一刻,安鈴覺得時間似乎被拉得很長。
她能聽清七喜的每一句話,而對方的動作則像是中了遲緩咒語一般被延緩了無數倍。
短暫的失神過后,不知從何而來的本能驅使了她的行動。
拔劍,揮劍,一氣呵成。
相同的動作她已在任地獄的游戲里練習了無數次。
銀色的劍刃穿過了七喜的心口,緊接著是桃木釘,兩者在眨眼之間就被染成了血液的顏色。
七喜的動作停頓住了,并永遠地維持在了此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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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顧云聽見了從身后傳來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問道。
安鈴并沒有回答他,他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肩膀之上傳來了一個人的重量。
“顧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消滅了易形怪的始祖。”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安鈴的語氣中卻并沒有任何自豪與興奮,她的聲音聽起來渾渾噩噩,“好累啊,背我一會吧。”
安鈴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仍然停留在拔劍、揮劍的瞬間,心中的疑惑遲遲未能解開。
正如她所說的,七喜是易形怪的始祖,單槍匹馬地殺死了十幾個神族刺客的怪物,而她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
百思不解,安鈴只能求助于顧云,畢竟在戰斗方面顧云才是當之無愧的專家,“你說,萬一我剛才被七喜姐替換掉了怎么辦?”
“不可能。”
“為什么,你又沒看見,剛才的情況用千鈞一發來形容也不為過。”
……
“她沒想動手。”
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后,顧云才回答了安鈴的疑問。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直坐在酒店門口吹著冷風了。
“……顧云。”
“嗯?”
“你就不能騙騙我么?”
事實上在安鈴走來的路上,內心深處已經隱約摸索到了“正確答案。”
“易形怪很狡猾。”
顧云想了想說道,“也許這是她為了擺脫受人擺布的處境而自導自演的假死。”
“……真的?”
聞言,安鈴眼中閃爍出了一絲光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