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西德將軍還命令一支騎士團闖進三王女的寢宮把她給綁來,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天之后,三王女竟然會自己出現在兵營大門口。
只是現在的三王女看不出任何受傷的樣子,因此他們也只敢遠遠地看著。
對一位劍圣拔劍,需要十足的膽量。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西德將軍外出了,沒有了將軍作為后盾,他們也拿不定主意。
“你們抓了一個自稱忍者的人,他現在被關在什么地方?”
薇奧拉直接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雖然不敢拔劍,但是卻并不妨礙他們裝傻,在西德將軍下達明確的命令之前,無論三王女問他們什么他們都一概不知。
薇奧拉也不糾纏,說道,“帶我們去牢房。”
“不行,西德將軍正派人在牢房里審問一個重要的囚犯,他很可能是來自鄰國的間諜,在審問結束前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新兵壯著膽說道,西要塞的淪陷早已在兵營中傳開了,據說這次只有三王女和她的幾個親信逃回了王都,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手里沒有任何兵權的將軍。
更何況,前日還有傳言說三王女身受重傷,已經使不了劍術了。
話音未落,懸掛在頭頂上的油燈便重重落在了他的腳下,身后冷不丁的一聲悶響嚇得新兵怪叫一聲,當他回頭看去之時,卻發現不遠處的木桶堆已被斬得七零八落,而他卻連三王女何時拔過劍都沒有注意到。
“帶我們去牢房。”薇奧拉的右手懸在劍柄上,將自己說過的話重復了一次。
“遵、遵命!”
這回新兵老實了許多,他可不想自己和身后的木桶一樣變得支離破碎。
戰戰兢兢地領著兩人深入兵營的同時,他暗自下定了決心——等他見到了那個散布三王女受傷謠言的混球,他非得一拳掄在對方鼻梁上不可。
兵營的牢房位于地下,當新兵打開通向牢房的鐵門之時,一股腥臭味便撲鼻而來。
被火把照亮的階梯仿佛通向深淵。
“你們下去吧。”
新兵像是很害怕存在于牢房中的東西,他站在門口把手中的火把遞給了三王女,“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牢房下面關著一個怪物。”
薇奧拉覺得新兵的話不似有假,她心中不免更加好奇。
走下石階,展現在兩人眼線的是一條幽暗的走廊,走廊中沒有任何光亮,也沒有守衛,不湊近了根本看不清牢房里的犯人。
長期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下遲早會把人逼瘋。
不過兩人還是很快便找到了被關押于此的忍者。
并不是因為他們眼力驚人,而是對方說話的聲響實在太大了,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他興奮的語調。
“什么?你那邊真的有一個藏寶圖?”
很顯然,這個忍者絲毫沒有身為犯人的自覺。
“我自然不會騙你。”對面的牢房中傳出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
“那你等著,我馬上把你和藏寶圖救出去!”
伊賀光說道,“別誤會,我對藏寶圖沒什么興趣,主要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你有辦法出去?”
“當然,這世上能關住忍者的牢房是不存在的。”
“那你也不必救我。”
渾厚的聲音說道,“你要帶上這份藏寶圖,親自把它交付到三王女之手。”